第056章:魂兒迴歸本體
在這殯儀館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夜晚,但是卻經歷了不少詭異的事情,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我看着就要走出殯儀館的許叔,支支吾吾地說道:“許叔,你那個魂兒挺兇的我有點擔心啊。”
許叔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道:“沒事的,我就在附近而已,只要那魂兒出現你就說約定好的口令就行了,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
說完許叔就轉身往前走去了。
我看着許叔的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就發毛裡起來。
直到現在,許叔說的那個叫做許富貴的鬼魂,是他丟失的一個魂的事情,我仍然不怎麼相信。
並且無論許富貴是不是許叔丟失的魂,他都對我有一定的威脅。
天色漸漸完全黑了下來,我的心情是越來越緊張越矛盾,既想幫助許叔又不想那個許富貴出來。
畢竟許富貴還管理着一羣鬼魂,要是他一不高興讓那羣鬼魂對付我,我豈不是九死一生?
想到這兒我害怕極了,不敢走進大廳而是在大門邊來回徘徊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富貴感覺到許叔的到來了,我等了好久也沒見到他出現。
我慌慌張張地來回徘徊着,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許叔改變主意回來了?不對,這門明明沒有鎖上許叔是知道這一點的,那麼門外敲門的人肯定不是許叔了。
我忽然想起趙吉利說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忙的話,難道今晚殯儀館有客人?
不過想想許叔應該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吧,必經今晚他可是要收回丟失的魂的。
雖然我小時候聽老人說過招魂的事情,但還是本能對許叔說的找回丟失的魂的事感到有些離譜。
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猶豫了下還是緩緩打開了門,打開門一看門外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門外我很快又把門給關上了,關上門的那一刻又響起了敲門聲。
聽着這敲門聲我有些頭皮發麻,這敲門聲根本就不是從大門的方向傳來的。
我想循聲找找看到底是哪個方向傳來的,往四周看了又看最後確認敲門聲一直就在我身旁,這怎麼可能呢?
我又嘗試着往大廳的方向走去,結果不一會兒那敲門聲又在我身邊響起了。
然後我又往另一邊走去,但那敲門聲就好像在我身體裡發出的一樣,怎麼走敲門聲都會跟着我。
我漸漸開始害怕了,不知道怎麼消除這詭異的“咚咚”敲門聲。
本能地用手我握了握胸口的白澤牙項鍊,然而就在這一刻,那敲門聲居然變得小了狠多了。
我一激靈就聯想到難道敲門聲來自掛在我脖子上的白澤牙項鍊?
想到這我迅速握着白澤牙又放開,那敲門聲真的時而大時而小。
本能嚥了口唾液,我就想難道白澤牙項鍊龜裂後,神獸白澤的殘魂已經恢復甦醒了過來了?
我興奮地緊握白澤牙項鍊,嘗試感應白澤神獸的意識但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感覺,不免有些失望。
失望過後我就想如果不是,白澤牙裡面的白澤神獸殘魂發出的敲門聲,那麼白澤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東西嗎?
忽然我又想起了之前我用白澤牙插入那女屍眉心的事情,難道說女屍的魂魄被封在了白澤牙裡面了?
我再次嘗試感應了一下白澤牙,然後意識海里突然閃現了一張血肉笑臉,把我嚇了一大跳。
原來那女屍的魂魄真的被封在了白澤牙裡面,怪不得白澤牙項鍊會發出敲門聲呢。
難道白澤牙項鍊之所以出現裂縫是因爲那女屍的魂魄在作怪?
白澤牙不是神獸白澤的牙齒嗎?怎麼可能因爲封了一個魂魄就出現這種狀況呢,那沒道理啊。
就在我思來想去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大廳牆上的大擺鍾又發出了那種上發條的聲音,聽着讓人頭皮發麻。
這狀況一定意味着那羣鬼魂要出來了,我慌慌張張跑到大門的方向等待許富貴的出現。
一秒兩秒直到一分鐘過去了,發條聲停止了,手機的時鐘和牆上的大擺鐘沒有任何變化。
我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任何鬼魂的蹤影,就心道許叔啊不是我不幫你啊,你的那魂兒許富貴估計知道你來了躲起來了。
我剛想完這話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回過頭一看真的是許富貴。
許富貴蹙着眉頭看着我,看得我頭皮發麻背脊骨發涼。
看了好一會兒許富貴忽然露出笑臉閃到我跟前說道:“我聽說你想離開殯儀館啊,怎麼剛來沒幾天就想走了?不是說好了我們會成爲一家人的嗎?”
許富貴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白天的時候他也在門口並聽到了我跟趙吉利說的話?那麼我和許叔的打算他豈不是也聽見了?
我嚇得不敢吱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許富貴纔好。
“我聽說阿德和阿麗騷擾你的事情了。”許富貴忽然換了比較溫和的口氣說道:“我想處罰他倆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找到他倆後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許富貴口中的阿麗就是被封在白澤牙裡面的女屍,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纔好,爲了安全我還是說道:“沒事的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那還想着離開殯儀館?”許富貴又兇了起來。
我正想着找機會喊出那句與許叔約定的口令,就被許富貴這嗓子話語給打斷了。
“我只是忽然覺得自己不太適合殯儀館的工作而已。”我裝作很真誠地回道。
沒想到許富貴聽到我這話更加惱火了,他面目有些猙獰地看着我說道:“我管你適不適應啊,你答應過要留下來和我們成爲一家人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沒理會許富貴而是忽然脫口說了一句:“你要抽菸嗎?”
果然許富貴聽到我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就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抽菸嗎?”我加大了聲音喊道。
許富貴怒道:“你白癡嗎?我又不是聾子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忽然殯儀館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不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我一看果然就是許叔,許叔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就從口袋裡抓了一把東西往許富貴的身上丟了過去。
許富貴看見許叔的那一瞬間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連忙想穿入一旁的牆壁,可他的身上被撒了一些黑色的粉末,也就不能穿牆而入了。
許叔又迅速遞給一根紅繩給我,並吩咐我往一旁跑開,片刻我倆就用紅繩把許富貴困在了。
許富貴驚慌間被紅繩困住就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了。
“我的魂啊。”許叔來回走許富貴的身邊反手踱着小步子,緩緩說道:“我找了你十年了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啊。”
看着跟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感覺好不真實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害怕這又是一個幻覺。
不知道爲什麼在許叔的面前,許富貴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安靜地低着頭。
“回到我身體裡來吧,不然我活不過今年了。”許叔忽然站定身子看着許富貴說道。
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再求一個似乎也活生生的魂魄回到他體內,這畫面讓我覺得好荒誕。
“你都離開我身體十年了,難道你就不想回到本該屬於你的地方嗎?”許叔的口氣透露着哀求。
說完這話許叔又拍了拍自己腦門,自嘲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我在你面前的話你根本就不能說話。”
我無語了居然還有這種事。
許叔忽然讓我看好許富貴,而他搬來幾張桌椅把許富貴圍在中間,還用紅繩繞了幾圈才放心。
然而許叔走出幾米的距離背對着身後被桌椅圍着的許富貴,再次問道:“爲什麼你就不肯回到我的體內呢?你我本是一體。”
“這都怨你當時做了蠢事情造成我離體的。”許富貴開口說話了,只不過感覺好像很虛弱。
“你我本是一體,難道你就不明白我的爲人嗎?”許叔聲音有些無奈。
“我是不會回到你的身體裡的。”許富貴說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的那些家人會出來找我的,如果他們發現你困住了我就會失控發狂的。”
“呵呵,你似乎忘記了我纔是你的本體。”許叔苦笑了一聲,說道:“那些鬼魂原本就是我供養着的。”
什麼?聽到那羣鬼魂是許叔供養的事情,我震驚得無以復加了。
沒想到轉了一大彎最後這事情一直跟許叔有着莫大的關聯,我居然被許叔的供養過的鬼魂騷擾過。
然而許叔卻說是我引起那些詭異的事情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許叔只是想騙我讓我在幫他引出許富貴。
想想就氣憤不過許叔命不久矣我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好吧,我答應你。”許富貴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回不到你的體內,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好的。”許叔淡淡回了句,這聲音雖然淡漠但我聽出了難以掩飾的激動。
緩緩移開桌椅,許叔把紅繩的一頭放開,然後走到許富貴的面前把他身上的紅繩解開,再把他身上那些黑色粉末吹掉。
許富貴身上的紅色解開後,身體居然漸漸變得模糊透明瞭,或許他在本體許叔的面前會露出原本的模樣吧。
許富貴指了指對面一張長椅,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許叔躺在長椅上。
許叔顯然不放心怕許富貴溜走,也就用紅繩牽制着許富貴跟他走到了長椅邊,然後吩咐我拿着紅繩的另一頭,而他把紅繩的另一頭拴在了椅子的另一頭。
許叔往長椅上躺下去之後,許富貴又打手勢讓他閉上眼睛。
在我吃驚的神情中,許富貴居然往許叔的身上上躺了下去和許叔重合在了一起。
就在許富貴進入許叔身體的那一剎那,發出一道痕柔和的光圈,非常的壯觀漂亮。
然而就在這一刻,長椅上的許叔忽然雙手按着太陽穴的位置不停地搖頭晃腦,還不停地發出非常難受的吶喊聲。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之後,許叔才安靜了下去。
我有些擔憂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許叔醒來。
我很害怕許叔在我面前出事,也就走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幸好還有呼吸不然真的是得不償失啊。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許叔睜開了雙眼緩緩起身,看到一旁的我後他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也露出笑容爲他高興。
然而許叔忽然看着我笑道:“哈哈,我終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