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歡顏

    早晨最先到我房間的是清雲。

    “怎麼樣？那色鬼被我那符收了嗎？”他一進屋就問我。

    “被它吸進去了。”我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對他說。

    “哦？你怎麼做到的？”他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很着急就忘了把你給我的符拿出來。結果我用右手去擋它的時候它就被吸進了我手上的戒指裡面去了。”我半真半假地對他說。

    “我雖然知道你那戒指非尋常之物，所以也就放心地讓你獨自去對付那色鬼。但是我卻不知道它有什麼具體的作用。看來以後我們要一起好好地琢磨一下它了。”清雲若有所思地對我說。

    他看了一眼睡在牀上的小江，把我拉出了房間。

    “昨天晚上怎麼樣？把她搞定沒有？”他詭秘地問我。

    “原來你是有意這樣安排的啊？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當道長的。”我戲謔地對他說。

    “這女人可是女人中的極品。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想讓你錯過。你要知道，我們道家是不禁色的。”他認真地對我說，“如果我像你那麼小的年齡，我可不會把這機會讓給你。”

    “這和年齡有關係嗎？”我問。

    “當然有關係了。如果我和她有了什麼，她一定會認爲是我騙了她，而且她在事後肯定會恨我。我們道家修煉的可是心的自然自在，如果被她所怨恨的話就會影響道我的修行的。”清雲回答，“你就不一樣了。你年輕、長得又不錯，她現在不但會感謝你，而且還會對你產生感情的。”

    “那張蘇怎麼辦？”我有些生氣。

    “東方，你可是幻人。也就是說，你和我一樣並不完全屬於這個社會。張蘇也是如此。所以你在思想上不要把自己當成這個社會的人，不要用這個社會的倫理道德觀念來約束自己。說道根本的地方，我們都是一類人，我們都是遊戲人間的超脫者。”他盯着我，諄諄教導。

    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理論。

    “她說她在夢中曾經多次和那色鬼發生過關係。但是我昨天晚上卻發現她還是一個處女。這是怎麼回事？”我忽然想起了這件奇怪的事情。

    “鬼是沒有實體的，它利用的是人的思想。也就是人的本能。任何人都是有色心的，色鬼就是利用的人的那色心。它和人發生關係的時候是與人的淫心在做那些事情。”他向我解釋。

    食、色，性也，孔子的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原來如此。

    “張蘇那裡怎麼辦？”我還是放不下這個問題。

    “什麼怎麼辦？她不是你女朋友嗎？”清雲裝傻地反問我。

    “你！嗨！……”我對他無可奈何。

    早晨吃早餐的時候我卻發現張蘇的眼睛紅紅的。我因爲心裡有鬼卻不好去對她說些什麼。

    我發現她邊吃飯邊在那裡流着眼淚。

    “你怎麼了？”我柔聲地問她。

    清月把我拉道了一邊，“她昨天晚上哭了一夜。”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

    “不知道。”清月搖頭。

    吃完飯後我跟着張蘇到了她的房間。

    “你怎麼啦？”我關心地問她。

    “你讓我回鳳凰去吧。”她又哭了起來。

    “爲什麼？！”我大驚。

    “你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了，我還是離開的好。”她哭着說。

    “你說什麼呢？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你啊。”我說的是老實話。

    “你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大聲的哭出了聲音來。

    我一下僵在了那裡。

    “你還是讓我走吧。”她哭了一會又對我說。

    “不要！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實在說不出那個“愛”字。

    “可是，那個江，……空姐怎麼辦？”看來她並不是真的想離開我。

    “滿面再說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慚愧地說，“也怪我自己，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我並不想推卸責任。

    “你們男人怎麼會這樣？”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感覺有些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你一樣，也可以靈魂出竅的。”她說。

    “難道都被她看到了？”我大驚。

    但是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你可以控制自己的靈魂？可以隨便讓自己的靈魂脫離自己的身體？”

    “不能，但是昨天晚上當我一擔心你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靈魂忽然從身體裡面出來了。我到了你們的房間看到你們正做那件事情，真是羞死我了。”她恨恨地說。

    “我怎麼沒有看到你？”我心想自己是可以看到別人的靈魂的，即使是活着的人的靈魂。

    “你還好意思說，你什麼時候注意到其他地方了？我看到你當時看到那…..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一下就鑽到她被窩裡面去了。我……，我後來看到你們在那裡做那醜事，我都不好意思再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你們……算了，我不說了。”她的臉忽然有些發紅。

    我更加慚愧，頭痛不已。“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嗎？”我像電影裡面的主人公那樣無奈地找了句臺詞。

    “其實在我們老家那地方，很多男人在外面悄悄地都有很多女人的。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會獨自zhan有你，你把我從老家帶出來我就很感謝你了。當時我心裡就想，只要你願意要我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後來我才慢慢發現自己已經從內心完全離不開你了。雖然我很多次對自己說：‘你知足吧，能夠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喜歡你就足夠了，千萬不要想一個人去zhan有他。’但是，我昨天晚上忽然看到你們那樣，心裡還是感覺很痛。”她說着又哭了起來。

    我害怕女人的眼淚。我也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我無言地走了過去，把她擁在懷裡。

    看着她那美麗脫俗的容顏，我忍不住朝她吻去。

    她卻在我的熱吻下忽然昏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忙去摁她的人中。不一會她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我太幸福了。”她輕聲地對我說。

    我忽然感覺不是滋味。

    我並不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我覺得她對我太依附了，以至於居然可以接受我和其他女人的那種事情。

    我似乎明白了爲什麼有些中國男人那麼喜歡討越南女人當老婆的原因了。

    對於男人來講，女人的寬容往往會造成兩種結果，一種是因爲內疚而加倍地疼愛她，而另外一種卻是更加地肆無忌憚。

    我不知道自己今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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