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來是“故人”
“怎麼？你們認識？”清雲奇怪地問。
和尚微笑不語。
我點頭道：“鳳凰鎮、萬名塔下。我真沒有想到你就是這裡的方丈。”
“貧僧慧敏。我與施主在鳳凰鎮有過一面之緣。”他站了起來向我合什道。
慧敏？怎麼會取這麼個法號？周慧敏？那可是香港的美女歌手啊。他一個和尚，怎麼也取這個名字？我的心裡不禁有些好笑。
猛然間，我的心裡忽然一震——他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努力地去回憶：我怎麼覺得他的聲音這麼熟悉呢？忽然間，我彷彿抓到了點什麼，但是卻在一悠忽中又變得沒有了一絲的跡象。
“施主怎麼啦？難道還在爲那次的事情對我感到不滿啊？哈哈！”慧敏方丈奇怪地看着我，問。
我忽然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聲音！我“昨天”在“酒醉”後聽到的那個笑聲！
我當時漂浮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裡面，那麼他呢？他當時在什麼地方？
“怎麼啦？你！”張蘇過來拉了拉我的手，輕聲問道。
“沒什麼。”我苦笑着說。隨即便坐了下來。
“清雲大哥，你把我們所遇到的情況給他講了嗎？”我坐下後輕聲問坐在我旁邊的清雲。
“還沒有來得及呢。”他回答。
我很奇怪一貫好奇的他今天爲什麼不着急了呢？於是我決定自己問：“大師，你知道圓真方丈嗎？”
“我當然知道啦，他是我的師父啊。請問施主有什麼事情嗎？”他隨即回答道。
“沒什麼，我們幾個人才和他老人家聊了一晚上。”我假裝隨意地說。
“什麼？施主在開玩笑吧？”慧敏“呼”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有些懷疑他的修煉程度了。
“我從不開這樣的玩笑。”我立即正色道，“他枯瘦如柴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嚇人，但是他的修養卻是不一般的高。”
慧敏將臉轉向清雲。清雲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來。”慧敏和尚說完就急急地往外走去。我們急忙跟上。
他直接朝着後殿行去。我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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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我們進入到了一間廂房。我看見房內的牀上似乎躺着一個人。
“這就是我師父。”慧敏指了指牀上說。
“他怎麼啦？”我問。因爲我看見牀上那人的模樣就是我們才見過的那位圓真方丈。不過他好像睡着了。
“我師父已經圓寂十多年了，但是他的屍身卻一直不腐，到現在還是栩栩如生的樣子。”慧敏說道，“你們說才和他聊了一晚上，這怎麼可能呢？”
清雲過去仔細看了看牀上的那人，然後轉身道：“絕對是他。他還給我們講了什麼是幻人、幻戒、如意墜等等問題。對了，他還講了爲什麼現在這個地方這麼冷清的緣故。”
“什麼緣故？師父他是怎麼說的？”慧敏急忙問。看來他已經基本上相信了我們的話了。
我回答道：“他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龍族的精靈所爲。因爲那個精靈喜歡上了他，所以就來打攪他的清修。這位精靈專門讓那些香客抽到下下籤，時間一長人們就不敢來了。”
“真的是這樣說的？”慧敏有些不相信。
我有些不高興了，因爲他在懷疑我。“我看見過那個精靈。她是尼姑打扮，很漂亮。”
“原諒她是精靈！”慧敏大聲道。
“你師父是這樣說的！”我回答。
“看來這是真的了。”慧敏和尚喃喃地道。
我們四人都看着他。
“我見過那位女子。只不過我當時還很小。我看見她經常到廟裡來和我師父打架。”他繼續說道，“可是我師父從來都不還手。”
那叫什麼打架啊？打架可是兩個人的事情啊。我心裡不解地道。
他忽然擡起頭來、看着房頂道：“如果你們所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我師父的靈識仍然在這個廟裡！這太好了！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一切！”
“我說呢。他的身體十多年不腐，原來是這個原因。”清雲在旁邊驚歎道。
“可以給我們講講你師父和那位女子的故事嗎？”清月問。女人總是對這樣的事情很關心的。
“對不起，我不能講。”慧敏卻直接拒絕了。
“爲什麼？”張蘇問。
“不爲什麼。我們出去吧。”他的語氣明顯地冷淡了下來。
“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誠心皈依佛祖的人，居然連自己的皮囊都捨棄不掉。哈哈！真是可笑！”我頓時對他的冷淡很是不滿。
“東方，別胡說！”清雲急忙制止我道，語氣中卻完全是責怪。
“你們請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慧敏和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雖然知道自己剛纔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卻仍然不滿他的態度。“我一直以爲你也是一位高人。現在看來。。。。。。嘿嘿！也不過如此！”
“你！。。。。。。”他氣急地看着我，臉紅如血。
我毫不畏懼地盯着他，冷冷地道：“在鳳凰萬名塔下你不告訴我關於幻戒的事情，我雖然生氣，但是我一直認爲這可能是你們佛家的忌諱，所以我還是理解地接受了。今天前不久我在酒醉後感覺自己漂浮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的時候聽到了你的笑聲，我現在想起來你那笑聲還真有些怪異。現在看來，你就是見死不救！哈哈！佛教所謂的慈悲爲懷也不過如此！”
“我打坐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人是你？”他疑惑地問。卻並沒有再生氣。
“你看見我在什麼地方？”我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了一個人的魂魄進入到了一個虛幻之境，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好像是一個脫殼的靈魂。於是我就用佛家的方法去喚醒他。原來那個魂魄就是你的啊？阿彌陀佛！”他回答道。
“是你喚醒了我？”我心裡有些內疚起來，“多謝了！剛纔言語莽撞，還請原諒啊。”
“阿彌陀佛！貧僧剛纔動了嗔怒，看來還是你說得對啊，貧僧的修爲確實不夠啊。不過。。。。。。，關於我師父的事情，還是請你們不要多問了吧。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他誠摯地對我們說。
“那我們就告辭了。”清雲拉了拉我的衣服道，“方丈大師，我們後會有期！”
“對不起了，清雲道長！”看來這位方丈也有些慚愧。
“爲什麼不多問他點事情？”出了塗山寺後我有些責怪地問清雲道。
“他的師父都不願再說了，他肯定也不會多說的。而且，我相信他的師父比他知道的應該更多。”清雲回答道。
我默然。
“我們還是儘快趕到北京去吧，也不知道我們究竟在塗山寺呆了多久。”張蘇忽然說道。
我頓時想起了還要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北京等着我們。可是。。。。。。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這個可以瞭解我們關心的那些問題的答案的機會？”我有些不甘地道。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到北京去！”清雲看着我道，“不管怎麼樣，那孩子可是你的。”
我頓時尷尬起來——這個清雲！怎麼可以再張蘇面前說這樣的話呢？
“對！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雖然你不喜歡那個空姐，但是那個孩子總是你的吧？而且依我看，這個叫慧敏的和尚也不一定知道多少東西。他故意做得神神秘秘的樣子，其實完全可能是一種遮掩。是不是啊？清雲師兄？”清月也在旁邊勸我道。
“對、對！我們道家和他們佛家一樣，如果不將有些事情搞得神秘些的話那還有誰會相信你呢？宗教嘛，總是越神秘越讓人相信的。”清雲忙道。
“真的？你們也經常騙人？”我盯着清雲、認真地問道。
清雲頓時呆在了那裡。
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上當了！”清雲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