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星眷奇緣>书库>都市言情>987我的年代> 第374章,禁忌

第374章,禁忌

    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11點過了。

    真他娘瞧這酒喝得,真是忘了白天黑夜,李恆雙手揉揉太陽穴,目光落在了胸口的藍色外套上。

    這是麥穗的,他一眼就認出來。

    凝視一會,稍後他拿起外套放在鼻尖聞一聞,嗯,一股清新的太陽光味,顯然她是剛洗完澡穿身上就又鋪自己胸口了。

    這個點,她在幹什麼?睡了沒?

    想到麥穗,李恆抓起外套出了書房。

    二樓找一圈,沒人。

    下到一樓找一圈,依舊沒人。

    難道去了隔壁27號小樓?

    Wωω ▲тTk an ▲CO

    這般思緒着,他打開大門準備去隔壁瞧瞧,結果纔到巷子中央就遇見了餘淑恆。後者手拿一瓶白酒,恰好從對面小樓出來。

    「餘老師。」李恆率先開口。

    「嗯。」

    餘淑恆微點下頭,然後問:「你今晚要不要寫作?」

    李恆搖頭:「今天頭濛濛的,沒思路,不打算寫,準備給自己放個假。」

    餘淑恆晃了下手裡的茅臺:「那陪老師喝酒。」

    李恆早就猜到了,沒拒絕:「可以。」

    說完可以,李恆側身打望一眼27號小樓,發現大門緊閉,一片漆黑,他頓時熄了去喊門的心思。

    其實麥穗和周詩禾並沒有睡,兩女此時正在閣樓上小聲聊天來着。

    本來看到李恆開門出來時,麥穗還想着回客廳把燈拉開的,結果下一秒就見到了餘老師出門。

    藉着微薄的月光,麥穗和周詩禾對視一眼,剛站起身的她又緩緩坐了下去。

    隨後兩女一直沒再開口交談,而是默契地看向巷子裡的一男一女。

    直到李恆和餘老師回到屋裡,周詩禾才嫺靜開口問:「你現在困不困?」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假若麥穗不困的話,她正好去隔壁看會《白鹿原》。

    當然,看書是周詩禾的真實想法,但也是在幫閨蜜。

    到得現在,巷子盡頭這幾戶人家基本已經沒什麼秘密可言。

    餘老師平素的一舉一動正一步一步印證了周詩未的猜測。

    同時她也明白,麥穗應該也後知後覺發現苗頭了,只是不敢確認,不敢往那方面多想。畢竟餘淑恆是他的老師,也是她們兩人的任課老師。

    麥穗沉默半響,起身道:「我有些困了,睡覺吧。」

    聞言,周詩禾知曉閨蜜面對餘老師退縮了,當即沒再說什麼,一起回了主臥。

    躺到牀上,久久無法入眠的麥穗忽地出聲:「詩禾,睡了嗎?」

    周詩禾迴應:「沒有。」

    麥穗睜開眼晴望着天花板問:「是你,你會怎麼做?」

    很多事情兩女都心知肚明,關係好成這樣的她們少了客套的鋪陳和彎彎繞繞,彼此直白地說着體己話。

    周詩禾沉思一會,搖搖頭說:「不知道。」

    麥穗側翻身子,瞅着閨蜜。

    周詩未說:「我沒有過感情經歷,無法體會其中的奧秘和精髓,不好胡亂給你建議。」

    話到這,她頓了頓,補充一句:「不過書上都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也許感情因人而異,做出什麼選擇都有理由吧。」

    麥穗聽得忘神,許久纔好奇地問:「在對你有好感的這麼多異性中,難道就沒有一個特別的?」

    特別的?

    周詩禾腦海中突然鑽出一個人影。這人非常有才華,在東北滑雪時樓過她丶

    親過她;前後在一間屋子裡同居了個把月;獨處時,他偶爾會情不自禁從側面或者背後靜悄悄地凝視自己;還知道他三次夢到過自己「想起來了?」見好友遲遲不回覆,麥穗提起幾分興趣。

    黑夜中,周詩禾下意識避開閨蜜的直探眼神,柔弱開口:「沒有。」

    聽聞,麥穗意興闌珊地垂下眼皮,想着各種與他丶與宋妤的各種往事,沒了聲。

    周詩禾同樣沒了聊天的興致,閉上眼晴,強迫自己什麼都別去想,試圖進入夢鄉。

    另一邊。

    進門後,一身黑的餘淑恆轉頭問:「家裡還有沒有菜?」

    李恆關上門往廚房走去。

    見狀,餘淑恆跟在他身後。

    尋找一番,他遺憾道:「麥穗今天才回來,有陣子沒開火了,櫥櫃中只有花生米和豆腐乳,額·—-罈子裡還有酸辣椒酸蘿蔔之類的。」

    餘淑恆說:「花生米也行,有總比沒強。」

    「行,老師你去樓上稍等,馬上就好。」李恆說動就動,立馬架起了鍋。

    餘淑恆並沒有聽他的,而是退到廚房門口,身子斜靠廚房門框看着他忙活。

    有好久沒看他做菜了,餘老師一時看得津津有味。

    不過同看他做菜相比,更久的是她幾個月沒來這邊睡了。

    今晚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才找出一瓶茅臺以喝酒的由頭來他家。

    看到他,看到他忙活,餘淑恆心頭突然冒出一個念想: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油酥花生米很快就好,裝盤出鍋時,他問:「老師,放鹽?還是放糖?」

    餘淑恆問:「你們湘南吃哪種?」

    李恆道:「鹽。」

    餘淑恆說:「放鹽。」

    「談!」李恆矣一聲,留一勺半鹽放入碗中,隨後拿起菜碗上下左右顛簸,

    把鹽巴顛勻稱。

    花生米好了,再弄一碗罈子菜,6塊豆腐乳,一齊端上二樓。

    餘淑恆把茶几空出一塊地方,鋪上報紙,等他把菜放好後,起開茅臺倒了兩杯酒,他面前擺一杯,然後她拿起自個酒杯一飲而盡。

    李恆吒異,「不先吃點菜?」

    餘淑恆說:「好久沒這麼痛快喝酒了。」

    李恆問:「老師你這是遇着事了?」

    餘淑恆擡起頭,詭異地看着他眼晴,「你猜。」

    李恆想了想,臨了搖頭:「猜不着。」

    餘淑恆又給自己倒一杯酒,端起來說:「陪我乾一杯,我告訴你。」

    李恆配合地同她碰了碰酒杯,真的一口乾。

    餘淑恆喝完第二杯酒,捏着空酒杯問:「你說,要是喜歡上了一個人,你會怎麼辦?」

    李恆脫口而出:「這簡單啊,追就是。」

    餘淑恆沉默一陣,再次開口:「要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呢?」

    李恆頓了頓,低沉問:「什麼叫不該愛的人?」

    餘淑恆幽幽地反問:「姐弟戀算不算?師生戀算不算?男方有對象算不算?

    》

    李恆道,「如果是這樣,我會喝酒把自己灌醉,什麼都不去想。」

    餘淑恆似笑非笑說:「你這是借酒澆愁愁更愁,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李恆反駁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人生短短几十年,及時行樂最重要。」

    餘淑恆聽完沒做聲,自顧自倒第三杯酒,喝了起來。

    李恆跟着喝了一杯,隨即放下杯子不再動,一邊吃花生米一邊看看她喝,自已的白酒酒量實在有限,兩杯急速下肚,頭已經半暈了。

    喝到第5杯,酒意開始上涌的餘淑恆看過來,糯糯地開口:「小男生,一個美麗女人在你面前這樣放肆喝酒,你爲什麼不阻止?」

    李恆同她對視,道:「老師,你平素太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了,時刻保持着優雅也累。我覺得你需要放縱一回,醉酒一場並不算壞事。」

    餘淑恆問:「若是喝醉,那我今晚睡哪?」

    李恆道:「我這邊有房間。老師要是想回自己家,我也可以送你過去。」

    聽到自己家,餘淑恆目光偏移,望向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說,「下雨了。」

    李恆轉頭跟着瞧了一會:「可不是。春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還過兩天就是6月份了,現在是梅雨季節,在咱們江南,雨水還不是說來就來,就是這麼任性。」

    聽了會雨,稍後餘淑恆再次喝了一杯白酒。

    這杯白酒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杯下去後,沒多久她就李恆的視線中搖搖晃晃倒在了沙發上。

    唉,李恆默默嘆口氣,靜坐些許後,起身來到她身邊,試圖扶着她回次臥。

    可能是她個太高,也可能是她喝得爛醉如泥,李恆試了幾次都沒扶起來,最後冒得法,乾脆腰一彎,一個公主橫抱丶抱着她進了次臥。

    把她平放牀上,李恆視線在她身上停留幾秒,隨即放棄了幫她脫外套的念頭,實在是她的鼓鼓囊囊很有誘惑力,每多瞅一眼,他的自制力就會動搖一分。

    給她去掉棉拖,給她蓋好被子,李恆直起身打算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抓住了他左手。

    李恆忙住,回頭望向牀上的女人。

    此時她面色紅暈,書香氣質濃郁,形象端莊,看在眼裡有一種賞心悅目丶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眼睫毛合攏在一塊,並沒有細微顫動,李恆沒發現異常,隨後屏息聽聞她的呼吸。

    她呼吸勻稱悠長,並沒有任何破綻,像是真的沉沉醉了過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兩人近距接觸了,望着牀上高貴優雅的漂亮女人,想到她曾經幾次三番附耳挑逗自己丶惹自己生出了生理反應,想到兩人在白鹿村隔木板而睡的日子,念頭觸及的李恆忽然氣息加重,腦海中鑽出一個可怕的禁忌念頭。

    這禁忌念頭一經出現,就猶如潮水一般壯大,讓他血液沸騰,越來越興奮。

    「老師。」他輕聲喊。

    餘淑恆沒反應。

    「餘老師。」李恆啞着嗓子再次喊。

    餘淑恆依舊沒動靜。

    低頭瞧了瞧她的手,李恆深吸兩口氣後,以極大毅力開了她的手,接着起身,拉熄電燈,走了出去,還順帶把房門關上。

    這是一個尤物唉!

    已經很多次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慾望了。

    李恆感覺自己現在精力旺盛,能手撕一頭牛,去閣樓上吹了會夜風后,最終無奈地去了洗漱間,不得不用冷水藻降壓。

    洗澡降壓的時候,李恆好想立刻停止去滬市醫科大找肖涵,可惜現在太晚了;也想過去隔壁小樓敲門,找麥穗,但估計會把這姑娘嚇到。

    胡思亂想着,他又想到了那封信那個鑰匙,房產離五角廣場並不遠,要是自已現在趕過去,她會不會真的隨叫隨到?

    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最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次臥上,集聚到了餘淑恆身上。

    期間,被慾念衝昏頭腦的他再次走出淋浴間,來到了次臥門口,盯着門把手掙扎了很久很久,最後當他伸手握住門把手推開一條縫隙時,他陡然清醒過來。

    他孃的!自己在幹什麼?

    李恆渾身一激靈,嚇得把門輕輕合上,澡也顧不上繼續洗了,回了自己臥室。

    聽到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過後,夜色歸入寧靜,次臥的餘淑恆緩緩睜開了眼睛。

    6小杯白酒是極限,今夜她確實喝醉了。

    但常言道,酒醉心裡明,她雖然身體睏乏,卻意識清明,清楚他的所有行爲舉止。

    餘淑恆擡起左手看了看,沒一會,身體滾燙,到現在她自己都不敢信,會做出那樣出格的事。

    好在小男生意志力還算堅定,要不然今晚非出事不可。

    想到出事,餘淑恆思緒蔓延,忍不住猜測,他在牀上幹什麼?

    若是他今晚沒控制住,上了牀,自己會怎麼處理?

    雜七雜八想一通,餘淑恆慢慢坐了起來,先是發會呆,稍後鬼使神差來到房門處,凝視傾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客廳很安靜。

    得到精準判斷的餘淑恆悄然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有些渴,用杯子接了一杯水喝。

    只是喝到一半時,她的目光漫不經心投到了主臥房門上,沉默片刻,她的雙腿像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來到主臥門口才停下。

    她停下後,茫然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這樣過去了一分鐘,主臥忽地傳出一個聲音,「是老師嗎?」

    他的聲音。

    餘淑恆愣住,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心跳驟然加速,被這聲「老師」帶動,

    她整個人要時處於一種奇異狀態中。

    踏踏...

    主臥傳來動靜,有腳步聲。

    餘淑恆身子細微抖了抖,三步做兩步,兩步做一步,快速平移回了自己臥室,隨後把門關上,反鎖。

    接着她不敢停留,脫鞋回到了牀上。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並停在了門口。

    此時此刻,相隔一個薄薄的木板房門,有兩顆心在熾熱地跳動着。

    「咔嘧.!」

    沉靜的夜幕中,有細碎的聲音傳來,是門把手在動。

    餘淑恆死死盯着門把手,抿着嘴脣一動不敢動。

    門把手轉了半圈,沒打開門,又轉了半圈,還是沒打開門,隨後偃旗息鼓了。

    等了小半天,沒等到門把手第三次傳來動響,餘淑恆暗暗鬆了一口氣,此時她驚訝發現,在不知不自覺中,自己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從來沒有刺激過。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也從來沒有這般...

    思及此,她及時掐斷了念頭,不敢再想下去。

    兩分鐘左右,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伴隨着隔壁主臥的關門聲,世界再次陷入安靜。

    確認無事,餘淑恆身子一軟,癱靠在牀頭,雙手捧着半杯茶,久久無聲。

    這個晚上,李恆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衝到隔壁丶暴力破門而入,抱着牀上人翻雲覆雨。

    這個晚上,餘淑恆終究是沒在26號小樓過夜,摸黑回了自己家。

    睡意全無的她洗個澡後,打電話到了邵市。

    「咚咚咚....」

    「咚咚咚...:」

    電話一連響了6次鈴聲,才被接起。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哈欠連連的聲音:「喂,哪位?」

    「潤文,是我。」餘淑恆說。

    王潤文看眼手中的聽筒,眉:「大晚上的,你不睡覺?」

    餘淑恆說:「喝了點酒。」

    「我也喝了酒,睡覺。」王潤文沒好脾氣。

    餘淑恆問:「你爲什麼喝酒?寂寞難耐?』

    王潤文困死了,答非所問:「有事說事。」

    餘淑恆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晴輕輕說:「我剛從他家裡回來,就差一點了。」

    一句話,王潤文所有的睏意登時煙消雲散,一屁股坐沙發上,呵呵冷笑:「說清楚點。」

    餘淑恆說:「我本來在他家次臥睡的,但他在房門口站太久,我就回來了。

    分「嘟嘟嘟!」

    電話掛斷,裡邊傳來一陣忙音。

    餘淑恆不急,把紅色聽筒放回去就靜靜地等。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電話鈴聲響起,她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王潤文的嘲弄聲:「我是真沒想到,當初瞎了眼,把他託付給你。」

    餘淑恆不以爲意,優雅地說:「你冰箱裡不是有新鮮楊梅?去吃一顆。」

    王潤文眼睛眯了眯:「你是打算辭職了?」

    「那你希望我辭職嗎?」餘淑恆問。

    王潤文沉默,隨即嘖噴一聲,「噴,終於敢直視內心了?」

    餘淑恆拿一個靠枕放小腹位置,「肖涵和他發生了關係。」

    王潤文問:「你意外?」

    餘淑恆接着說:「麥穗應該和他接過吻。」

    話到這,電話那頭和這頭都默然無聲。

    過去好久,王潤文打破僵局問:「還有沒有?那周詩禾呢?」

    餘淑恆說:「這些還不夠?」

    王潤文問:「你怎麼想的?」

    餘淑恆說:「他有備用鑰匙,今晚沒用。」

    王潤文冷笑連連:「這樣有意義?」

    餘淑恆撕開她的僞裝:「你不懂其中的意義?」

    王潤文心糾一下,煩躁喊:「半年內,不要打我電話,也不要來找我。」

    聽到這話,餘淑恆把聽筒擱到了茶几上,起身來到裡邊小屋,找出春晚錄像帶,循環往復地播放春晚第6個節目《故鄉的原風景》。

    次日。

    今兒李恆起了個大早,把昨晚弄髒的衣服清洗乾淨後,打着傘去校外買了早餐回來。

    來到巷子盡頭,他掃眼門窗關閉的25號小樓,隨後走到27號小樓大門外,伸手拍門。

    「啪啪啪!」

    「麥穗,開門。」

    他才喊一聲,大門就從裡面開了,露出了麥穗的窈窕身影。

    隔着門面面相對,李恆問:「這麼快?你這是打算去買早餐?」

    麥穗指指餐桌上,「已經買回了,看你沒開門,就沒給你送過去。」

    李恆問:「你不是有鑰匙麼,爲什麼不送過去?」

    麥穗看看他,沒做聲。

    李恆問:「我們之間也打啞謎了?」

    麥穗無奈笑笑,「沒有,就是怕吵醒你。」

    相視一會,李恆沒抓着不放,轉而問:「詩禾同志呢?」

    麥穗說:「買早餐時,褲腿被人騎自行車濺了髒水,在樓上換衣服。」

    李恆走進屋,背對她冷不丁講:「以後儘量去我那邊過夜,春天雨水多,我害怕打雷。」

    真的只是害怕雷嗎?麥穗凝望他背影,稍後答應下來:「好。」

    沒一會,周詩禾下來了,這姑娘細細觀察一番李恆,發現他黑眼圈比較重,

    估計是昨晚沒休息好,不過她不是多事之人,假裝不知情,安靜地陪兩人吃早餐。

    吃到一半,李恆對麥穗說:「等會你給餘老師送一份早餐過去。」

    麥穗輕嗯一聲。

    用餐過後,麥穗挑一份餘老師愛吃的早餐,徑直往26號小樓行去。

    見狀,李恆提醒,「餘老師在自己家。」

    麥穗:「

    周詩禾巧笑一下,讓麥穗臉色更冏了幾分。

    目送麥穗掏出鑰匙進了25號小樓,李恆問旁邊之人:「你們昨晚在閣樓上?」

    周詩禾看他眼,默認。

    李恆鬱悶道:「我還以爲你們睡了,爲什麼不開燈?」

    周詩禾溫潤說:「更有感覺。」

    她說得是黑夜談心更有感覺。

    沒一會,麥穗從25號小樓走了出來,告訴兩人,「餘老師還在睡覺。」

    6月1號。

    第一節英語課剛剛結束,上廁所回來的張兵就對李恆說:「老李,魏曉竹來了,她說找你有事。」

    正和李嫺閒聊的李恆點點頭,站起身走出了教室,迎面問魏曉竹,「你哪天從老家回來的?」

    魏曉竹說:「昨天晚上,由於比較晚了,就沒來找你。」

    說着,她掃眼周邊偷偷打量自己的男生女生,對他說:「我們去外面聊。」

    「成。」李恆跟她下樓,來到了管院外面的草地上。

    魏曉竹從兜裡掏出一張老舊照片,遞到他跟前:「這是一張高中畢業班合照,我姑姑從別人那裡弄來的。你看看第二排中間這位,是不是很像你媽媽年輕的時候?」

    李恆低頭認真辨認一番,高興道:「!何止像啊?除了髮型不對,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你們找到了她嗎?」

    魏曉竹搖了搖頭,「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聽人說你小姨如今不在連雲港,而是去了濟南定住。我姑姑正在託人幫你聯繫,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纔能有具體消息。」

    「真的麼?」

    「嗯,我和姑姑一起去的,親耳聽見的。」

    「那太好了,我老媽要是曉得小姨的下落,肯定會激動壞了的,真是謝謝你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