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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婚嫁

    李恆沉默小半天道:「過陣子我要回滬市,樹死沒死很快就知道了。」

    肖涵疑惑:「暑假回滬市?」

    他當即把安踏鞋業的成立過程和李望在京城的事情講了講,至於純音樂編曲的事情卻自動忽視掉。

    沒辦法啊,不是他不坦誠,而是前面腹黑媳婦還含沙射影過餘老師和周詩未,語氣中充滿了警戒和擔憂。他現在要是說出來,只會增加她的焦慮感。

    權衡一番,還是不說爲妙。

    李恆講:「奧運會9月中旬開幕,時間比較緊迫,我得過去看看,順帶把《白鹿原》最後兩章收尾。」

    肖涵眼晴亮亮地凝望着他:「我家李先生真是幹大事的嘛,我以後有福了。

    ,」

    李恆樂呵呵笑了出來,再次抱緊她。

    肖涵這次沒那麼抗拒了,面對面脆生生問,「若是銀杏樹同夢裡一樣,死了呢?」

    李恆肅穆表示:「要是真死了,咱們明年春天再栽種一顆,到時候我會找個有經驗的人學習如何培育它。」

    肖涵對honey的態度很滿意,不過面上卻風輕雲淡說:「也只能如此。」

    話落,她頓了頓,又說:「我明天要走了,不能在家陪您了。」

    李恆錯愣,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提前去京城?」

    「嗯。」

    肖涵嗯一聲,如實相告:「昨天下午,文燕老師給我打電話來,說是臨時有一個大手術要準備,得提前去京城,讓我去旁觀學習。」

    李恆默然,「學醫真是辛苦哎。」

    「還好啦,您也不輕鬆。」說着這話的肖涵甜甜一笑,擡頭看着他。

    相視一會,李恆知情知趣地吻了下去。

    可能是纔到一起就要分開的緣故,肖涵這回比較主動,貼身靠着他,跟他有來有回吻了很長時間,偶爾的藕斷絲連,笑眼相接,十分浪漫。

    此時此刻,她擁抱着這個男人,好希望honey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可面對這麼多競爭對手,她一時也沒了過去那種傲視羣雄的底氣,如果只有一個宋妤,她還能應付。

    要是多一個餘老師,她感覺有些無力。因爲對方長相氣質不輸她,至於餘老師家世,她拐着彎向文燕教授的爸爸文校長打聽過,背景讓人室息。

    她非常清楚,在餘老師這種具有絕對實力的情敵面前,她耍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的。

    當然,餘老師並不是她最顧忌的,她最忌憚的是周詩未,那是長相氣質不輸宋妤的存在,關鍵是人家才藝厲害,家世好,楚楚可憐的樣子十分迷人,好像沒有短板。若是這樣的女人將來成了情敵,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勝算還剩多少?

    周詩禾會成爲情敵嗎?

    以李先生獨愛大美人的本性,她心裡直打鼓。

    其實在她內心深處,之所以過去把宋妤當做最大的情敵,除了外貌氣質外,

    因爲宋妤是honey唯一主動追求過的女人。

    相比於自己丶陳子矜或者那個跟他暖味不清的麥穗,宋妤能讓他主動追求,

    這就是含金量!這就是面對他的最大倚仗!

    主動追他,和他去主動追,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只希望,他將來不要去追求周詩禾。

    如果他不去撩拔人家,也許像周詩禾那樣的人,是不會和他有過多情感發生的。

    思緒到這,她內心有些苦澀:過去能爲自己眼光好丶暗戀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超過6年之久而沾沾自喜。可現在,這個男人似乎太優秀了些,優秀到她這艘小板承受不住。

    擁吻一會,肖涵擡起右手腕看眼時間:「已經4:51了,我得趕回去,今天媽媽46歲生日。」

    這個生日他並不陌生,於是通情達理地鬆開了她:「好,回家替我跟岳母娘說聲生日快樂。」

    肖涵俏皮問:「要不您親自去說?」

    李恆眨下眼:「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挨頓罵。」

    話到這,兩人同時笑出了聲,爾後兩人默契配合,一個從教室後門出,一個從窗戶出來,把窗戶和門鎖還原成最初的模樣。

    離開教室,兩人剛到走廊上站穩腳跟,就隔空看到了餘淑恆和缺心眼。

    此時餘老師正站在對面教學樓三樓,憑欄而立,也一點都不忌諱地看着李恆和肖涵。六目相對,就這麼一下,李恆已經在空氣中嗅到了殺氣。

    他不知道餘老師在對面教學樓站了多久?

    是纔來?還是來很久了?

    是湊巧出現在對面?還是故意出現在那?

    三樓對二樓,居高臨下的位置,要不是他和肖涵躲在門後面親吻,估計就是一個現場直播事故。

    但,管是哪種情況?

    他都後知後覺清晰一個點:肖涵捨棄去小矮山,要來鎮中,或許就是衝着餘老師來的。示威?宣誓主權?

    而餘老師以看他初中母校的名義跟過來,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動機嗎?

    餘老師他不是很熟,把握不準對方的心思。

    可腹黑媳婦麼,應該就是自己揣摩出來的意思了。

    想着想着,李恆脊背生涼,同時還有些慶幸。

    慶幸對面是餘老師,而不是子,要不然,!兩女搞不好會撕起來。

    其實他有時候也十分不解,肖涵也好,子矜也好,面對其他人時都是謙讓有禮,給人的印象特別好。可只要這兩女單獨見面,一保準會鬥起來,水火不容,

    完全不顧矜持的形象。

    隔空對峙一會,肖涵忽地衝餘老師甜甜一笑,然後率先收回視線,離開了教學樓,離開了一中,頭也不回。

    李恆送到一中門口,問:「媳婦,明天幾點走?」

    肖涵說:「早上7點出發,您不用擔心,舅舅開車送我。」

    「好,到了經常給我寫信,寫到廬山村。」李恆囑咐。

    肖涵笑眼瞅眯答應下來。

    目送肖涵回到鎮政府大院後,李恆回身找到了餘老師和缺心眼。

    望眼正對着遠處山巒拍照的餘老師,他悄悄問張志勇:「怎麼出現在這?」

    張志勇摸摸後腦勺:「我靠!你問me,measkwho?餘老師去哪,是老夫子能左右的嘿?」

    李恆白一眼:「少跟老子拽洋文,你們剛纔看到什麼?」

    張志勇哈個嘴,賤嗖嗖地說:「你們躲在門後面一直沒出來,我見餘老師好像看了下手錶。」

    李恆眉毛一挑,「記時?」

    「媽媽的!我哪知道,你別問老子,你去問餘老師。」張志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李恆沒好氣一腳端在這二貨大腿肚上,隨後往走廊盡頭行去。

    他喊:「老師。」

    餘淑恆警他眼,指指角落:「站過去,以夕陽爲背景,我給你拍一張。」

    「成。」李恆應承得爽快,按他的要求站了過去。

    拍完,餘老師瞅缺心眼招了招手,教這貨怎麼按快門後,她主動站在了李恆身邊。

    「咔」一聲。

    兩人規規矩矩地完成一張合照。

    餘淑恆要回相機,對張志勇說:「你擺個手勢,給你拍一張。」

    缺心眼猛地搖手,「不拍不拍,我今天出門沒洗臉,頭髮也好久沒剪了,醜死個人哈。餘老師你多給恆大爺拍幾張,他那臉帥氣,老夫子瞅着都想捏爆他。」

    餘淑恆和煦笑笑,說:「志勇,你去把拖拉機開過來吧,我腿有點累,走不動了。」

    「好嘞,馬上就來。」張志勇沒做多想,得令而去。

    缺心眼一走,偌大的教學樓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餘淑恆瞄他眼,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朝樓道口走去。

    李恆擡頭望望天,稍後跟了上去。

    下半層樓,餘老師停在了樓梯拐角,這裡處在高處,又是暑假,十分隱秘。

    見她不走了,李恆試探問:「老師,怎麼了?」

    餘淑恆眼簾下垂幾分,稍後重新擡起頭,往回走,一直走到他身邊,眼晴直勾勾盯着他。在她強大氣場下,李恆感到莫名其妙。

    對視一會,她抽冷子問:「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你一般會怎麼樣對待那兩個女人?」

    有些話一聽就懂,這兩個女人當然指的是陳子和肖涵。

    在她的認知中,這兩個女人上過他的牀。

    李恆不敢置信,小聲嘀咕:「抱?」

    餘淑恆微笑,然後轉過身,背對着他。

    就這麼一個動作,就這麼一個笑容,李恆心跳急速加快,沒來由地,身體竟然生了巨大反應。

    望着眼前這高挑的背影,李恆艱澀地嚥了咽口水,最後在熱血澎湃下,雙手一伸,從後面樓抱住了她。

    緊緊摟抱着。

    稍後,他的頭越過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貪婪地深吸口氣,聞着淡淡的女人香。

    「老師。」

    「別出聲!」

    他呢喃,她緩緩閉上眼睛下命令。

    李恆果然安靜下來。

    許久許久,她的右手向後擡起,反手覆蓋住他的右臉,胸口起伏兩下說:「

    小男生,鬆開我。」

    李恆沒那麼聽話,而是把她轉過身,正面樓在懷裡。

    一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沒出聲。

    又過去良久,她歪頭親一親他臉蛋,清雅說:「剛纔老師鬼迷心竅,離開這棟樓,就忘了它。」

    時間再次流逝分把來鍾,餘淑恆退一步,紅脣微張卻欲言又止,最後轉身,

    下樓而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再回頭,身影輕盈,清亮的涼鞋在樓梯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音,步態十分優雅,好似剛纔發生的事一點都沒影響到她。

    李恆原地平息一番身體異樣,剛纔充血的感覺終身難忘,幾分鐘後,他低頭眼,這才動身下樓,往校門口疾行。

    不一會兒,他見到了雜貨鋪買汽水的餘老師。缺心眼正在不遠處的手搖拖拉機上等待。

    看他過來,餘淑恆像沒事人樣的遞一瓶汽水到他身邊,不言不語,用肢體動態表明一切。

    「謝謝。」李恆道聲謝,接過汽水就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餘淑恆不着痕跡地掃眼他的身體,見一切正常,才放心地朝拖拉機走去。

    拖拉機速度不快,回到家時太陽已然開始落山,比較晚了。

    晚餐主菜是大鍋燒鵝和野雞肉。野雞是村支書送的,對方和李建國是小學初中同學,關係一向不錯,見老李家來了貴客,於是把今天上山新打的野雞送一隻過來。

    在京城治療快一年,李建國的身體如今差不多痊癒,雖說醫生交待儘量不要千重活,但吃飯丶睡覺和走路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同正常人一樣便捷,現在正和好友村支書學着打獵呢。美其名曰鍛鍊身體,打發時間。

    由於昨晚受到女屍的驚嚇,天黑以後,李恆和餘淑恆就隨意在人多的馬路上走走,沒敢再去由間河裡抓野味。

    晚上9點過,洗完澡的兩人回了房間。

    李建國和田潤娥很識趣,自打發現滿崽和餘老師的關係後,就再也沒有踏足二樓一步。由着兩人在二樓千什麼,就是不上來。

    兩口子的想法很簡單:餘老師是一尊大神,老李家這座小廟根本供奉不起,

    索性破罐子破摔,對某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情。

    關上門,李恆坐在椅子上四平八仰休憩,

    餘老師則靠着牀頭看書,屋裡靜悄悄地,誰也沒打攪誰。

    過了一會,她忽地說:「明天老師走了。」

    後天7號,和周詩禾約定的日子到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李恆嗯一聲。

    見他沒太大反應,餘淑恆放下書本,看向他:「跟我去一趟邵市。」

    李恆睜開眼晴,「去王老師家?

    餘淑恆默認。

    李恆應聲:「好。」聽聞,餘淑恆重新拿起書本,低頭認真閱讀起來。

    時針一個鐘頭一個鐘頭走着,走過兩個鐘頭後,屋中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見狀,餘淑恆想了想,隨後不動聲色站了起來,手裡卷着書本,就那樣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打量他。

    母親出人意料地喜歡他,爲此還以玩鬧的方式傳授了攻心8策,不過這8策被周詩禾看過了。

    想到周詩禾,想到眼前這男人時不時趴在閣樓上默默打望周詩禾的場景,她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肖涵丶陳子和麥穗,她心中有把握,不怎麼急。

    假若換成周詩禾的話,她思考了半天,也沒有必定穩贏的法子。

    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畫面就是:他哪天控制不住他自己,腦子一熱,像追求宋妤一樣去追求周詩禾。

    那是她,或者說是所有其她女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宋妤已經夠獨特了,已經夠有威脅了,享有唯一被追求的光環。但話說回來,這個威脅還能看到一個邊,畢竟宋家只是一個小資家庭,在高門大閥眼裡也就那麼回事。

    而周詩未完全不一樣啊,要是這位被追求的動了真感情,將來會發生什麼,

    一切未知。

    一夜過去。

    次日清晨,睡眠充足的李恆今天醒的比較早。

    睜開眼睛剛好看到餘老師正在輕手輕腳收拾衣服,疊進行李箱中。

    看他坐起來,她問:「吵醒你了?」

    「唔~,沒咧,該醒了。」

    李恆伸懶腰,打着哈欠問:「吃完早飯就走?」

    「對。」餘淑恆說。

    聽聞,李恆站起身,也開始張羅自個的行李箱。

    餘淑恆只是看他眼,沒詢問緣由。

    十多分鐘後,一切整理完畢,餘淑恆立在臥室中央,靜悄悄地把整個屋子又看了一遍,像紅外線掃描儀一般,認認真真。

    把屋裡的陳設印到腦海中,接着她伸手拿過行李,轉身朝門外走了去。

    李恆什麼話都沒說,默默跟上。

    知道餘老師要走,缺心眼來送行了。

    李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邵市耍耍?

    ?

    「耍個雞毛,春花姐在村裡,老夫子哪都不去,你就算給我一萬塊錢,我都不去。」張志勇意志堅定。

    瞅着這一根筋,真他孃的!李恆是徹底服氣了,懶得再跟他多費一句口舌,

    吃過飯就和餘老師坐上了奔馳車。

    田潤娥放了一些幹野生菌子和土特產到後備箱,熱情地對餘老師說客套話:「餘老師,這兩天慢待你了,有時間再來家裡玩啊。」

    餘淑恆微笑點頭,「好,那我和李恆就先走了,謝謝你們款待。」

    道別一番,在十字路口幾十雙眼晴的集體注目禮中,奔馳車閃耀登場,由慢到快,離開了上灣村。

    路過村口的五口連排池塘,餘淑恆透過後視鏡看了這個村落最後一眼,稍後問:「外地媳婦嫁進你們村子的多不多?」

    李恆道:「還算好,我們村人口多,歷來比較重視讀書,每年都要出大學生,這是附近其它村莊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餘淑恆聽懂了,「所以你們村是十里八鄉比較受歡迎的?」

    李恆斟酌一番:「不敢說十里八鄉,但周邊幾個村子確實是願意嫁女兒到這邊來的。」

    餘淑恆問:「按你們本地習俗,彩禮錢是多少?」

    李恆告訴她:「這個說不準,有高有低。高的有幾百,一般五六百到頂,不過有一家拿了2200。」

    餘淑恆意外:「2200?這擱一般家庭得積攢好些年吧?這麼捨得?」

    李恆搖頭:「不一樣,人家老父親是中學校長退休,把三個子女都培養了出來,一個讀清華,一個讀北大,最小的女兒如今也在中山大學當老師。結婚的是大兒子,婚後把媳婦接去了京城。」

    「這情況確實特殊。」

    餘淑恆頜首,沉吟一會後冷不丁問:「如果嫁進你們家,需要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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