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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書房裡的事,也是快樂事

    第560章 ,書房裡的事,也是快樂事

    兩女又喝了半杯白酒。

    隨後白婉瑩看著醉倒的幾人有些犯難,發問:「李恆有沒有潔癖?」

    這些人里,李恆身份最特殊,白婉瑩潛意識裡自然最關切李恆。

    魏曉竹說:「我聽麥穗講:他平時比較愛乾淨,出汗就要洗澡,從外面坐車回來也會洗澡。」

    白婉瑩遲疑片刻:「那張兵的床不能給他睡了,沒那麼乾淨。要不讓他睡我房間吧。」

    魏曉竹驚訝,「那你睡哪?」

    白婉瑩說:「二樓我們也租下來了。當時我們只想租一層,房東不願意,說要租就一起租,要麼不租。等會麻煩你,幫忙鋪下床。我們三個女同胞睡二樓。」

    本可以讓李恆二樓,但他醉過去了,光靠魏曉竹一個人根本扶不上去,就只能如此安排了。

    花費好大力氣把李恆安排到白婉瑩臥室,接著魏曉竹又背戴清和白婉瑩去了二樓。

    至於張兵,兩女都沒去管了,只給人家背上蓋了一床被褥,以防著涼。

    洗個澡,魏曉竹半真半假玩笑說:「會不會太厚此薄彼了?張兵若是醒來,會不會有怨言?」

    白婉瑩笑道:「誰讓他不是李恆呢?再說了,這是他家,他這個主人翁不得隨便一點?」

    張兵看起來不胖,但肉很打秤,很重,魏曉竹之前試著想要扶,但試一下就只能放棄。

    一夜過去。

    第二天醒來,李恆發現房間裡的東西都比較女性化,登時明白過來,這怕是白婉瑩的臥室。

    不好久呆,他下床穿鞋,離開前還把被褥好好疊了一下。

    早上6:10左右。

    魏曉竹和戴清從二樓下來了,三人互相瞅瞅,彼此心照不宣地往學校操場趕去。

    去跑步,去做樣子給那位「老師」看。

    6:30,同魏曉竹說的一樣,這位老師準時出現在操場,見戴清和學校牌面李恆有說有笑地跑在一塊,老師陷入沉思,開始揣測李恆和戴清的關係。

    至於校外那位boss的想法,老師其實心知肚明,給孩子家教只是一個藉口,無非就是盯上戴清了,想要這個人。

    甚至那位boss許的好處,老師都摸得清,等戴清畢業後,就分配到其它次一級的大學當老師,然後進入任途。

    老師非常忌憚李恆,摸不清兩人的具體關係,於是來到籃球場,跟那些經常和李恆打籃球的教授套近乎,最後得知結果戴清和李恆經常一起運動時,心裡登時一咯瞪,知曉這回中間人不好當,只能黃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李恆橫插一手,自己飯碗不保不說,校外那bosS一樣得落個灰頭土臉。

    這樣想著,老師心不在焉地耍單杆,還不小心從單槓上掉了下來,頭朝下,把脖子崴了一下,痛的死!

    老師只在操場呆了20多分鐘就走了。

    把這一情況盡收眼底的魏曉竹神采奕奕說:「李恆,還是你的身份好使,清清可以不用擔驚受怕了。」

    戴清感激地看向李恆。

    李恆分析道:「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在學生會可以適當透露下咱們的友情,到時候讓麥穗打個配合。應該就沒問題了。」

    戴清說些謝謝:「好,謝謝你。」

    李恆擺下手:「咱們這關係,說謝就見外了,不用這麼客氣。」

    魏曉竹問:「那早上跑步,你以後還來不來?」

    李恆道:「瞧你這話問的,我也要鍛鍊身體啊,以後準時來跟你們匯合。讓那老師徹底死心。」

    魏曉竹和戴清對視一眼,真正替好友鬆一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李恆早上和兩女晨跑,偶爾打打籃球。

    效果槓槓的好,他以前只能跑13圈,和戴清跑多了以後,逐漸增加到了15圈,耐力越來越猛。

    自從他們三個組隊在操場出現後,那位居心回測的老師徹底消失在了操場,沒來晨練了,說是換了地方。

    「李恆,有人找你。」

    12月26日,上午11點多,剛上完第3節課,身為團支書的陳桂芬走過來對他說。

    李恆順口問:「誰?」

    陳桂芬說:「學生會主席,賀筱學姐。」

    一聽名字,他就知道對方找自己是什麼事情了?

    接著陳桂芬把手裡的三封信遞給他,「你的信。」

    李恆道聲謝謝,第一封就是宋妤的字跡,讓他心情大好。

    來到教室外邊,他終於見到了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

    有些意外,對方個子並不高,和戴清差不多,在160左右,長相清秀,但是穿戴還不錯,很有品味。

    賀筱是來找他元旦登台演出的,怕他不同意,還叫上了麥穗,還把周詩禾也拉了過來把事情說一說,賀筱面露期待地問:「大作家,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你和詩禾第一個登台演出,要是不想多待,後面你可以來去自如。」

    都叫上麥穗和周詩禾了,這面子得給啊,李恆爽快答應:「行。」

    聽他同意,賀筱特別高興,心說提前幾個月和麥穗打好關係,還是非常靠譜的,同時內心還有些羨慕麥穗。

    稍後,賀筱小心翼翼地問:「那余老師那邊?」

    李恆講:「我不敢保證,余老師有時候比較忙,元旦這樣的日子不一定有時間在學校,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她。」

    賀筱說:「謝謝,中午有時間沒,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

    李恆看看麥穗,又看看周詩禾,說好。

    得到肯定答覆,賀筱很有眼力見地撤了,把空間留給三人。

    李恆問:「最近你們怎麼天天跑圖書館和教室?」

    麥穗柔聲解釋:「可能是家裡太過熟悉的原因,我和詩禾在家複習總是沒什麼狀態,

    圖書館和教室氛圍好,學習效率要高很多。」

    前生李恆也經常跑圖書館,有些懷念,當即開口:「儘量幫我留個位置,有空了我來找你們。」

    麥穗把這話記在心裡。

    李恆轉向周詩禾:「詩禾,我們演奏哪首曲子比較好?」

    周詩禾溫潤說:「都可以。要是余老師沒時間,《雨的印記》比較適合我們倆。」

    這話和李恆的想法不謀而合,「成。」

    隨後周詩禾問他:「老師2月12日在新加坡舉辦演奏會,到時候你真的能抽出時間嗎?」

    李恆推算下日子,「那天是正月初七?」

    周詩禾輕輕點頭:「我們得提前兩到三天趕過去,要熟悉下場景。」

    之所以提前這麼多,她是怕李恆沒遇到過這場合,怕到時候不適應,所以把時間多有多份預留出來。

    當然,她又怕過年期間李恆事務繁忙,於是早些跟他商量。

    李恆沉吟小會道:「初五吧,初五我過來跟你匯合,一起飛去新加坡。」

    周詩禾說好。

    回班級教室的路上,周詩禾問麥穗:「穗穗,你要不要一塊去?」

    麥穗有些心動,但搖頭:「我們家很多親戚要走,家裡就我一個女兒,我走不開。」

    接著她補充一句:「我現在還擔憂爺爺,想多陪陪他。」

    周詩禾顯然是聽過麥母口裡的八字。麥母電話里告訴女兒,爺爺可能挺不過72,也就是明年上半年。

    聽聞,周詩禾非常理解,沒再提這事。

    午餐是賀筱請客,四人在老李飯莊要了個包間。

    酒過三巡,賀筱問李恆:「你和戴清關係很好?」

    有些話一聽就懂,李恆點頭,「有人托學姐問的?」

    賀筱笑,沒避諱:「不是。不過有人相中了戴清,戴清不成,就把目光轉向了我,我抬手就是一墨水瓶砸過去。」

    李恆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賀筱說:「就是剛剛,我離開管院教學樓的時候,一老師找到我,給我許了一大堆好處。」

    李恆眉。

    賀筱說:「我打算把這個害群之馬弄掉。」

    李恆望向她,「用不用我幫忙?」

    賀筱說:「不用,我們家在滬市紮根了上百年,還是有點關係的,這老師小瞧了我。」

    李恆聽得落心,「來,咱們干一杯,祝你旗開得勝。」

    賀筱舉起杯子,玩笑說:「請靜候佳音。」

    這學姐是個豪爽之人,長相清秀,但性格類似男生,看你不爽就是不爽,不跟你彎彎繞繞。

    不過李恆可不敢小對方,要是自身沒點手段和心機,怎麼可能爬上學生會主席位置呢。

    不到兩天,早上跑步的時候,魏曉竹就帶來消息:說那老師被復旦大學掃地出門,原因是貪污受賄,師德敗壞。

    李恆伸個拳頭到戴清前邊,「此情此景,值得慶祝。」

    戴清笑逐顏開,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也握起拳頭,跟他碰一下。

    「那位」老師走了。

    無獨有偶,24號小樓的教授夫妻也搬走了,離開了廬山村,去了嘉陵村。

    在復旦所有教師宿舍中,廬山村排第一,徐匯村排第二,其他一村四莊明顯檔次要差很多。

    葉寧指著再次空曠的24號小樓,大聲哈哈笑:「我就說吧,我要是余老師,我也忍不了這八婆!只是可惜哦,沒弄出復旦大學,余老師還是太仁慈了。」

    孫曼寧持不同看法:「切!這你就不懂了。從廬山村敗退去嘉陵村,要我死都不同意,寧願離開復旦,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好吧。」

    葉寧隔著麥穗和周詩禾,探頭過來問他:「李恆,余老師到底有沒有看上你?」

    李恆翻翻白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呀,你和穗穗天天在她眼皮底下秀恩愛,我要是余老師,早把你們給拆散了。」葉寧有理有據分析。

    麥穗和周詩禾相視一眼,轉身回了客廳。

    李恆同樣沒理會,下樓去了對面25號小樓。

    「喂喂喂,你別走啊!」葉寧在背後喊。

    李恆只留一個背影。

    葉寧問孫曼寧:「你覺得李恆和余老師關係乾淨不?」

    孫曼寧歪頭理了好久的脈絡:「應該沒有,師生戀是大忌,余老師這麼驕傲的人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葉寧提出心中唯一的困惑:「那她為什麼對李恆這麼好?」

    孫曼寧反問:「那你為什麼對李恆這麼好?」

    葉寧脫口而出:「因為他是個強者,女人天生慕強。」

    孫曼寧說:「余老師也是個女人。」

    上到二樓,李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正和劉蓓議事的余老師,他沒走過去,轉身進了她書房。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在余老師家裡來去自如了。

    除了她的主臥不進外,其他地方,李恆想去就去,

    對此,余淑恆也好,手下劉蓓、曾雲和劉英也罷,都見怪不怪了,都習以為常。

    半個小時候,余老師打發走劉蓓,進到書房,問:「你是不是想問隔壁24號小樓的事?」

    李恆靠著書架轉身,「是老師的手筆?」

    余老師沒否認:「小小懲戒一下。」

    李恆問:「如果對方心生怨恨,再有下次咧?」

    余老師雙手抱胸,眯了下眼晴,糯糯地說:「小男生,你眼裡的余老師,是躺在床上任由你使壞的余老師;可到了外面,余老師也是吃肉的。」

    目光不自覺掃過她鼓鼓囊囊的飽滿胸口,李恆深吸兩口氣,強行轉移視線,看著書本說起了元旦晚會登台演出的事情。

    沒有意外,余老師一口拒絕。

    她說:「元旦那天,上午還有空,下午老師要回家。」

    每年元旦,余家都會舉行家族聚餐,不論多遠,只要不是重大事情脫不開身,基本都會趕回來。

    聞言,李恆沒深問,又替周詩禾傳話:「2月12日,巫漪麗老師會在新加坡舉辦演奏會,邀請我們參加,我和詩禾初步商量2月10號早上匯合過去,老師哪天有時間?」

    余淑恆第一時間沒做聲,回到客廳翻了翻日曆,又翻了翻行程表,稍後回書房講:

    「你和詩禾先過去,我11號中午去新加坡找你們。」

    李恆說成。

    余淑恆問:「護照要我幫你辦理,還是?」

    李恆張嘴就來:「我信任老師。」

    余淑恆和煦一笑,而後關上書房門,拉上書房窗簾,徑直來到他跟前,用深邃的眸子凝望著他。

    「老師,這是大白天。」李恆提醒。

    余淑恆沒做聲,依舊定定地凝視看他。

    見狀,李恆伸出雙手,摟住她腰身,親吻了下去。

    余淑恆突兀笑了,勾了勾嘴躲開,不讓他親。

    李恆鬱悶:「鬧哪樣?」

    「小男人,抱抱我。」余淑恆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李恆雙手緊了緊,再度用力,把她抱了個滿懷。

    一時間兩人親密無間,聞著彼此的氣息,感受彼此的溫度,兩具身體之間沒有任何縫隙。

    隨著時間推移,在暖昧氣息中的余淑恆忽然被一支穿雲箭射中,被迫癱軟在書架上,

    雙手死死圈住他脖子,她腦袋極力後仰,膩白的天鵝頸拉到極限,長長的眼睫毛不斷顫抖。

    許久許久,她發出輕輕的嘆息聲,面色潮紅地緩緩睜開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老師。」

    「叫我淑恆。」

    「老師。」

    「老師想把你的豬爪子剁掉。」

    李恆舉起右手瞧一瞧,晶瑩剔透,隨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快活地哼著小調離開了書房。

    目送他消失,余淑恆心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再度慢慢閉上眼睛,回味那隻豬爪子的溫情。

    從25號小樓出來,李恆發現周姑娘正在院子裡修剪盆栽臘梅。

    這讓他想起了錫拉胡同的四合院裡,宋好種植的那一排排臘梅。

    他不自禁走過去問:「這些臘梅剛運過來的?

    一,

    「嗯。」周詩禾嗯一聲,低頭用剪刀修理那些泛黃的葉子,頭也未抬。

    李恆在邊上觀賞一會,又問:「麥穗她們幾個是不是去相輝堂彩排元旦晚會去了?」

    周詩禾言簡意:「是。」

    感覺這姑娘沒有太多想和自己說話的興致,李恆當即沒再叨擾,回了自己小樓。

    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周詩禾用眼角餘光掃眼他背影,又抬頭掃眼之前拉上窗簾的余老師書房,靜氣兩秒,再度低頭專注地擺弄臘梅去了。

    回到家,李恆好好洗了一下手,隨後進書房,開始看書,讀文獻資料。

    大約過去一個小時,他擰開鋼筆帽,打開墨水瓶,鋪好本子,執筆繼續寫作新書《塵埃落定。

    寫第19章:舌頭。

    我在官寨前的廣場上和人下棋。

    下得棋非常簡單。非常簡單的六子棋。隨手摺一段樹枝在地上畫出格子,從地上撿六個小石頭—

    從上午寫到傍晚,持續工作8個小時才停歇,寫完6000字。

    挨著精修了三遍,力求做到極致。

    期間周詩禾過來了一趟,受麥穗囑託送午餐給他,見他在書房一直沒出來,呆了幾分鐘就走了。

    傍晚時分,王也來了。

    麥穗仍在相輝堂忙碌,依舊是周詩禾在這邊代替麥穗的角色,把王也領進屋,倒了一杯熱茶。

    稍後她來到書房,探頭說:「李恆,王也來了。」

    李恆回頭:「王也?她不是在京城麼?」

    周詩禾溫婉說:「應該是有事找你。」

    李恆不太情願的放下筆,起身走了出來。

    周詩禾從門口退後兩小步,站到一邊問:「中餐你沒吃?」

    李恆回答:「哦,忘記了。」

    周詩禾問:「那你現在餓不餓?要不我把中餐給你熱一下?」

    李恆驟然停下腳步,側身盯著她那雙純粹透亮的黑白,鬼使神差說:「我不想吃剩飯,我想吃梁溪脆鱔和冬筍,想吃你做的菜。」

    說完,他後知乎覺愣了下,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沒收回話。

    爾後,他走了,朝王也走去。

    周詩禾靜靜地望著他,過去好一陣才動身下樓。

    路過院子裡那顆已然枯萎小半年的銀杏樹時,她破天荒駐足在原地,多看了好幾眼。

    她剛才好想他:我又不是肖涵,又不是麥穗,又不是余老師,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保姆,憑什麼要我做飯給你吃?

    思緒到這,她抬頭瞟一眼窗簾仍沒拉開的余老師書房,靈巧的小嘴兒略微嘟了嘟,稍後步履輕盈地離開26號小樓,踩著青色石板路往外興去,去菜市場。

    有點渴,李恆自顧自倒杯熱茶,坐在王也對面沙發上,問:「你哪天過來的?」

    王也說:「昨天在羊城檢查那邊分校的工作情況,今早落地滬市,剛從徐匯過來。」

    滬市的分校就在徐匯,在交通大學對面。

    李恆問:「你吃過晚餐了沒?」

    王也點點頭:「吃了來的。」

    說著,她從兜里掏出一沓文件,擺到他跟前:「這是京城、天津、羊城和滬市四所學校的財務明細報表,老闆你過過目。」

    涉及到錢的事情,李恆沒客氣,不敢打馬虎眼,放下杯子查看起來。

    王也雙手交叉環繞在膝蓋處,視線一開始在別處,直到李恆全神貫注投入到財務報表中時,她的目光才偷偷落到他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暗暗打量他好幾遍。

    未來5年,如果新未來年利潤過5億或10億,自己有沒有機會躺到李先生床上,這個男人能不能壓到自己身上隨著思緒紛亂,她的目光實質如刀,雙腿情不自禁併攏,又併攏,再緊幾分某一刻,李恆不經意抬頭臀她眼。

    王也面色平靜,內里卻嚇一跳,隨後不敢再偷看他,低頭瞅著杯中茶,慢慢喝著,努力壓制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十六七分鐘後,李恆放下財務報表:「第二期學費進帳2619.8萬。」

    王也回答:「是的,李先生。」

    李恆高興講:「比你之前預想的還要多出100萬,很不錯。」

    見他高興,王也露笑點下頭。

    李恆問:「瀋陽、濟南、廈門、武漢、蜀都和西安那邊派人了沒?」

    提到正事,王也瞬間變得嚴肅:「已經派人了,每個地方派去一個小隊,每隊3人,

    一個負責人,兩個助理。同時我帶隊靈活支援和抽檢各地的工作進度。」

    李恆問:「目前哪裡進度最快?」

    王也又從包里掏出另一疊文件:「這是各地進展情況匯總。目前武漢和廈門方面進度最快,已經找好了分校地址和聯繫好了大學老師。」

    李恆先看武漢和廈門方面的文件,臨了誇讚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很好。」

    等到對6個地方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後,李恆問:「當初怎麼沒考慮金陵?這邊的經濟相對較好,學校也比較多。」

    王也給出自己見解:「太密集了,金陵離著滬市不遠。同時,目前我的人手有限,管理層構架還沒完全成熟,精力有限,只能先全國大致布局。

    等到下一階段,我會把金陵、杭城、長沙、鄭州、哈爾濱、合肥和石家莊當做重點攻堅對象」

    聽她把每個階段的工作情況和意圖說明,李恆連連點頭,隨後談起了另一件事:「你也工作好幾個月了,對國內情況有了基本了解,對於薪資待遇有什麼想法沒?」

    王也眼觀鼻、鼻觀心,足足過去3分鐘之久,她才表明想法:「我不要工資,要股份。」

    李恆沒有意外,很是痛快道:「可以,多少?」

    王也掏出鋼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數字,遞給他。

    李恆接過一瞧:8%

    王也說:「等到新未來年利潤過3億,我要這個數額。在這之前,我分文不取,不要工資,不要獎金,不要分紅。」

    李恆笑笑:「你這是墊錢打工啊。」

    王也特別自信:「我有把握。」

    8%不是她胡亂報的份額,而是權衡了很久才定的點。

    她最初本來還想要更多,要12%,可考慮到公司未來管理層會有很多人,自己一個人拿12%的話,其他管理層的股份數量就少得可憐,對公司整體不利,所以她一度縮減到10%

    到10%,她又改成8%

    這個退讓,是她對某人未來上自己床抱有的幻想。

    當然,就算將來她沒機會和他成就好事,8%的股權也不少了,足可以讓她實現財富自由。

    好吧,她現在銀行帳戶里的餘額就十分可觀,要是精打細算,也可以安穩過一輩子。

    但誰不想更好的生活呢?

    股份達成一致,王也說起了最後一件事。

    只見她從腳邊的袋子裡掏出一套書籍,放到茶几上,「這是查先生托我轉交給你的,

    這是最新修訂版的《天龍八部》、《神鵰俠侶》和《笑傲江湖》。查先生說,如果你有空,請幫他檢閱一遍,要是能提出寶貴意見就更好。」

    說著,她又從手提包拿出一封黃褐色信封:「這也是查先生寫給你的問候信。」

    李恆接過信,當著她的面拆開,看完後表示:「沒問題。」

    到此,王也抬起右手腕看看表,站起身說:「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李恆挽留:「天快黑了,要不你到這裡歇一晚,明早再走?」

    王也拒絕:「今晚和李然已經約好,不能失信。」

    聽聞,李恆沒再說什麼,親自送她到校門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有一輛計程車在等她。看來這女人捨得花錢啊,敢讓計程車等那麼久。

    「李先生請留步,下回見。」坐到車內,王也如是說。

    在人前,她習慣稱呼李先生。

    在私下,她有時候更願意喊老闆。

    李恆站在路邊,直到車子離去才轉身進校門。

    這時,有一群女生從裡面出來,在細細碎碎聊天。

    一女生說:「新開的那家粉麵館真不錯,早上我吃了一碗排骨麵,又麻又辣又香,我把湯都喝完了,一滴不剩。」

    「別吹牛啊,吹牛要死人的,等會要是不好吃,你今晚就別想睡覺。」另一女生威脅道。

    第三個女生問:「有餛飩沒?」

    第一個女生說:「素素,有你最愛吃的餛飩—」

    這些女生忽然談話中止,幾女快速用手指暗暗戳戳我、我戳戳你、你再戳戳她,一齊看向進校門的李恆,動作整齊劃一。

    幾女望向他。

    李恆也看到了這些學妹,還認出了其中一個是法學院大名鼎鼎的羅素。

    上一次見羅素,是唐代凌隔著老遠指給他看,沒看太清。

    這回近距離看清了。

    羅素人如其名,簡單樸素,都說素人美,才是真的美。

    根據他的經驗和眼光判斷,再過個幾年,以羅素的資質能超越歷史學的何茜、外語學院的陳茹。

    或許,將來黃子悅都不一定有這姑娘的味道。

    對方屬於耐看類型的。

    見李恆看過來,躲不開的四女不約而同喊:「學長。」

    李恆笑著點頭,隨後心思一動,隨口問了句:「你們說的粉麵館,在哪裡?」

    第一個女生說:「在老李飯莊旁邊。」

    李恆再問:「叫什麼名字?」

    女生說:「春華粉麵館。」

    果然!

    果然是劉春華開的,一聽又香又麻又辣,他就想到了缺心眼兩口子。

    問題是,館子開張了,竟然沒通知自己?

    這他娘的有點太不厚道了哇!

    李恆最後一問:「哪天開業的,你們曉得麼?」

    女生說:「今天早上。」

    李恆頜首,說了句謝謝。

    錯身而過,四女頓時炸開了鍋。

    一女生說:「上次沒看太清,這次終於看清臉了,好帥!」

    另一女生說:「氣質超好。」

    第三個女生說:「完蛋了,我發現自己戀愛了。」

    三女扭頭瞧著羅素,要她接一句話。

    羅素說:「別犯花痴了,你們沒聽傳聞嗎?麥穗學姐是他的紅顏知己。」

    想到那如同蘇妲己轉世的麥穗,剛還興奮不已的幾女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覺著沒意思了,紛紛岔岔不平地在抱怨:都是一個物種,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咧?

    回到廬山村,李恆進屋就聞到了回鍋肉的香味。

    香噴噴的,直接把他肚裡的饞蟲給勾出來了,他來到廚房問:「詩禾同志,還要多久開飯?我都快餓暈了。」

    周詩禾剛下蒜苗,翻炒幾下後,半側身,抽一雙筷子給他,示意試試回鍋肉的鹹淡。

    嘴,遇著這種好差事,他哪願意等得了。

    夾一塊五花肉到嘴裡,好吃,香,滿是肉滋味。

    又夾一塊到口中,他舌頭都打卷,還是香。

    眼睜睜看著他一連夾了4塊,周詩禾拿起鏟子直接打開他的筷子,開始出鍋裝盤。

    李恆一笑,沒話找話:「味道太正,吃忘了,你還沒問我鹹淡呢。」

    周詩禾盯著菜,安靜沒出聲。

    李恆問:「後面還有幾個菜要炒?」

    周詩禾溫婉回:「兩個。」

    李恆掀開保溫的蒸籠,往裡瞧一瞧,豁然發現羊肉冬筍、四喜丸子、小魚小蝦,忍不住問:「今天什麼好日子,怎麼做這麼多菜?儘是些我喜歡吃的。」

    周詩禾頭也不回:「我想吃。」

    得咧,這理由很強大,直接把他給嗆住了。

    見他對著蒸籠裡面的菜起了心思,周詩禾直接一菜鏟過去、把掀開一角的蒸籠蓋合上。

    李恆扭頭看向她,道:「呀!誰惹著你了,今天怎麼這麼大火氣?」

    周詩禾巧笑一下,「洗手。」

    李恆瞅瞅自己的右手,又瞅瞅自己的左手,下一秒真跑到水龍頭前洗了起來。

    他問:「麥穗她們什麼時候回來?」

    目光透過窗戶望眼天色,周詩禾說:「應該快回來了。」

    隨後她問:「你要不要叫余老師過來?」

    李恆側目。

    周詩禾解釋:「純音樂專輯登頂美國公告牌,算是一件大事,一起慶祝一下。」

    確實是一件大事,沒看到這幾天國內媒體都瘋了嗎?

    看了魔似的天天報導。

    甚至連央視都專門花了時間進行解讀,這代表什麼?代表官方的高度認可。

    一夜之間,三人的名氣再度飆升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現在很多外媒開啟了一個探尋之旅,探尋神秘的李恆、周詩禾和余淑恆到底長什麼樣?到底是何方神聖?很受國外民眾關注。

    更有意思的,很多外國大咖音樂家開始在公眾場合演奏純音樂專輯裡面的曲目,這無疑進一步擴大了三人的影響力。

    可以說,現在三人還未出國,卻已經在國外火出圈了!

    難得見周姑娘這麼有心,李恆當即應一聲,轉身出了廚房。

    只是才來到25號小樓,他就後悔過來了。裡面有兩波人,一波徐素雲的家長,一波是沈心夫妻。

    聽到樓道口的腳步聲,客廳裡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紛紛望了過來,

    驟然和這麼多目光對撞,李恆愜了,卻又不好後退,只能迎著頭皮打招呼:「沈阿姨、余老師、徐姐—」」

    沈心看到他很高興,連忙對旁邊的丈夫說:「坐過去一點,你女婿來了。」

    李恆:「.——.」」

    余父:「.——.

    1

    余淑恆:

    「....

    倒是徐家人更好奇了,不停暗暗打量這個三天兩天霸占新聞報紙的著名作家。

    聽,現在人家已經不僅僅是大作家一個身份了,憑一張純音樂專輯橫掃海內外,真正做實了「傳奇音樂家」的頭銜。

    如果說,以前媒體稱呼他為傳奇音樂家還帶著一些吹捧的成分、裡面摻了水分的話,

    如今卻無人敢再質疑。

    你要是質疑,你出一張專輯橫掃英國音樂榜單看看?

    你要是有能耐,你的專輯去霸榜美國公告牌4個星期瞧瞧?

    不是吹人家李恆牛,人家就是這麼的牛!這是灣灣知名作家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公開說的話。

    當時還登上了報紙,引起了轟動。

    沈心拉著李恆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問候:「剛才一直在寫作?」

    李恆道聲謝,「剛剛在和小堂姐聊天。」

    他不知道這兩波人什麼時候過來的,乾脆實話實話,免得露出馬腳,同時對著余父喊:「叔叔。」

    兩人雖然早已神交,但還是第一次真刀真槍見面,余父穩重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

    不過沈心卻對李恆喜愛的不得了,他一來,其他人都沒說話了,就見這兩人在有一叻沒一叨嶗嗑。

    後面還是余淑恆打斷兩人談話,問李恆:「是不是找老師有事?」

    沈心插嘴:「什麼老師老師的,家裡直接叫淑恆。」

    回憶起之前在書房的一幕,余淑恆心想,這個小男生怕是更喜歡自己老師的身份。

    李恆自動略過沈心的話,把過來的目的說了說。

    余淑恆聽完搖頭,「你早來一步,我和素雲就過去了,現在我已經在酒店訂了餐。」

    余老師的言下之意是:今天人太多了,光這裡就有9個人,去那邊吃菜肯定不夠。再做也來不及了。

    李恆聽懂了余老師的意思,但不好意思走。實在是沈阿姨太過熱情了些,還拉著他的手腕呢。

    余淑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伸手拉著他起身,「跟我來,我跟你說個事。」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朝樓道口走去,下了樓。

    留下客廳中的8人面面相。

    待兩人一走,徐素雲母親好奇問沈心:「有消息稱,淑恆畢業就和李恆結婚?」

    沈心雙手一拍,嘆口氣:「假消息。」

    「哦?」徐母哦一聲。

    沈心一屁股坐沙發上,「我這女兒和她爸爸一樣,生有一個榆木腦袋,不堪大用。」

    余父:「

    徐母也是個聰明人,瞬間領悟過來:「很搶手?」

    沈心說:「這樣的小伙子,到哪裡都搶手。」

    聽聞,徐母明白這裡邊肯定很複雜,現在不好多問。

    樓下。

    余淑恆鬆開他的手臂,對他說:「你儘快聯繫你師哥,要他回來。」

    李恆壓低聲音:「很棘手?」

    余淑恆點頭,「素雲媽媽的性子很烈,之前已經動手打了素雲兩個耳光,要不是你突然攪合一下,剛剛的氣氛緩不下來。」

    想了想,她又說:「你拐彎抹角試探下巴老爺子,看能不能讓他老人家出面?」

    李恆遲疑:「面對這種家庭,能有效果?」

    余淑恆講:「巴老爺子的名聲已經超出了文壇這個圈,沒有涉及到生死利益的話,大家都會給幾分薄面。」

    李恆說:「行,我先打電話問問小林姐的意見。」

    余淑恆思,稍後同意:「這主意不錯,你快去吧。」

    「矣。」

    離開25號小樓,李恆馬不停蹄奔回廚房,「詩禾同志,借你家電話用一下。」

    看他一臉急切,周詩禾沒多想,從兜里掏出鑰匙遞過來。

    李恆伸手接過鑰匙,「正好,你上回給我的鑰匙在書房,我懶得上樓去拿了。」

    Ps:先更後改。

    已更萬字。(人不太舒服,睡了一覺,更遲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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