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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王牌

    第596章 ,王牌

    靜謐等了會,周詩禾溫潤如水地說:「你可以亂來,可以亂寫,也可以認真寫。但機會只有一次,今生請按照你筆下寫的做。請務必說到做到。」

    李恆聽完,差點直接暈菜。

    什麼叫亂寫?

    什麼叫認真寫?

    什麼叫今生請按照你筆下寫的做?

    這、這,這不是變相逼迫他嗎?

    這不是無形逼宮嗎?

    有剛才的前車之鑑,他敢亂寫嗎?

    他能亂寫嗎?

    再說了,亂寫也不是他的風格啊。

    若是認真寫,寫出心裡話,她要是不在乎還好。

    若是她在乎,以後拿著這張紙條當證據,在關鍵時刻給自己的其她女人看呢?

    那不是純純一顆不定時炸彈嗎?

    那不是一顆雷嗎?

    他感覺眼前這姑娘在給自己下套,無論他怎麼寫,結局就是左右都不是人的圈套。

    問題是,這個套他還必須得鑽,要不然他無解解釋今天吻她的事情啊,那不是成了一個下流胚子麼?

    別人說他風流,他認。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有人說他下流,沒有擔當,呸!他不背這鍋啊。也不符合他的為人。

    奶奶個熊的!

    真他娘的咧,這就是妥妥一陽謀誤。

    一個無解的陽謀。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註了好籌碼。

    他再一次見識到了復旦大王的恐怖之處,在這種倉促情況下,人家只是略微一出手就把他釘在了恥辱柱上,無法做出任何動彈。

    兩兩隔桌相望半響,李恆稍後又鬆了一口氣。

    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寫,是不是?

    她也要寫的,不是嗎?

    換個角度想,他心潮立馬變得開闊,人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李恆拿起筆,看了看她。

    見狀,心有靈犀的周詩禾也拿起了鋼筆,低頭寫了起來。

    李恆遵守規矩,沒有提前去看她寫什麼?

    呢,想看也看不到,她偏過了半個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半分鐘後,她貌似寫完了,已經放下筆,雙手開始摺疊白紙。

    李恆異,忍不住問:「這麼快?」

    周詩未生冷地凝視著他眼睛,安靜沒出聲。

    得,這姑娘現在對他意見很大,大到有想抽他第二巴掌的衝動。

    李恆知好歹地沒再多問,沉思片刻,而後也低頭寫了起來。

    落筆收筆,他也把紙張疊了三下,稍後率先把紙角推向餐桌中央。

    周詩禾視線落到紙張上,稍後把手裡的紙條放下,拿過他寫的紙條。

    然後第一時間打開,只見上面寫:詩禾,我對你動心了。

    這是李恆寫給周詩禾的話。

    也是他真心實意的話,沒有任何掩飾之詞,也沒有任何華麗辭藻,主打一個直抒胸臆。

    他覺得,太過矯揉造作反而不美,反而落了下乘,這種簡簡單單最是好。

    視線投射到紙張上,她一字一字默讀完。

    讀完,她又快速掃了一遍,攏共8個字。

    接著她把紙張復原疊好,收進衣兜,然後她抬起了頭。

    此時此刻,她臉上無喜無悲,沒有任何色彩,沒有任何波瀾,主打一個叫你猜猜猜?

    李恆暗暗觀察一會,硬是沒從她臉上捕捉到任何端倪,有些失望。

    不過現在還不是失望的時候,在她的注視下,他努力裝著從容、卻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她寫的紙條。

    結果!

    結果他懵了,紙張是空白的。

    紙張竟然是空的!

    她給自己的紙張上沒有字眼,甚至連鋼筆劃痕都冒有。

    上了老當!

    李恆愣住了,困惑地望向對方,良久才鬱悶地吐出一句話:「擱這姜太公釣魚呢,沒有任何成本,就把我耍得團團轉?」

    周詩未沒做聲。

    李恆更鬱悶了,抖了抖手中的空白紙張,追問:「這是幾個意思?怎麼這麼不講信用?」

    周詩禾依舊沒回答,但眼神彷佛在無情嘲弄他:天天窩在女人堆里,難道還沒領悟到「女人的話不可盡信」這句話的真諦?

    她擺了他一道。

    他吻她。她給他一巴掌,還順帶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這一課的代價很大。

    大到相當於李恆直接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手裡。

    這把柄若是用得好,將來會是她手裡的一張王牌。

    手握這張王牌,就好比擁有核彈的超級大國,她進可攻,退可守。

    進可攻:是用紙條攻擊李恆,攻擊李恆的其她紅顏知己。

    退可守:是警告李恆,以後別再招惹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她會讓他下不了台。

    至於她將來是攻?還是退?李恆惶得緊,一時也摸不清她的心思。

    但以這一年半相處的光陰來分析,李恆覺著周姑娘更傾向於退可守。

    理由是她今天抽了自己一巴掌,力度可大了,打得可恨了,右臉現在還生生作疼。

    其實他猜對了。

    周詩禾目前顧忌頗多,不喜他的花心,接受不了他的感情,沒有把當成他一生的良人。

    換句話說就是:她現在沒打算摻和他的私人感情,也不想他繼續纏著自己,索要這張紙條,就等於手握一張免死金牌。

    這是她的一張保命牌。

    一張令李恆投鼠忌器的牌。

    眼看她輕輕鬆鬆就讓自己吃了個大虧,李恆不滿嘀咕:「哎,這有點不像你,和我認識中的你大相庭徑。」

    周詩禾矜持片刻,問:「你印象中的我,是什麼樣子?」

    李恆道:「文靜,大家閨秀,正派。」

    周詩禾聽了不為所動,但她純淨透露的黑白彷佛在說:就是因為我太過正派,以前對你太過包容,才導致今天的事情發生。

    四目相視,李恆好似讀懂了她的眼神,爾後查拉個腦袋,登時偃旗息鼓。

    接下來的時間段,兩人忽然沒了話。

    周詩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落地窗前,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新加坡。

    李恆卻蜷縮在客廳沙發上休憩,進行反思。

    他在想,面對余老師他能控制住,可為什麼面對周詩禾就容易情緒上涌、控制不住了?

    魏曉竹好看吧,青春初戀臉不知道迷死了多少男人?

    他很願意看到曉竹,願意每天晨跑看到她那張臉,感覺心情會很不錯,但不會讓他萌生衝動。

    那西安大雁塔的趙婉清美吧,那種簾卷殘荷西點風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十分驚艷,能讓第一次見他面的男人自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對方。李恆心悸,卻沒有去追求她的想法。

    就算隔壁同濟大學的吳思瑤,也是美貌的代表,對他孜孜不倦糾纏了好久,但也動不了他的凡心。

    可偏偏周詩禾。

    有一說一,第一次見面他就在心裡產生了很大波動,要不是他兩世為人顯得穩沉,不然就當場破功了。會和其他男生一樣,會情不自禁把眼神投射到她身上、再也挪不開。

    這種要命的室息感,他只有在當初第一次見到宋好時才有過,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講,周詩禾和宋妤是一個大類型的美人,長相和氣質都十分貼切他的眼緣,

    確實是最能打動他的那一款,最能挑撥他敏感神經的那一款。

    也正是因為周詩未太過另類,才讓他在大一時期會和她保持距離,對她禮貌客氣有加,自的是遏制住自己的野望。

    在那段時間裡,他也確實保持得相當克制,表現的非常好,沒有任何暖味。

    可後面慢慢變熟悉了,尤其是兩人在廬山村成為鄰居後,尤其是在音樂上有共同話題後,他不知不覺間又放鬆了自我警惕。

    自己對她的情感是什麼時候開始爆炸式增長的呢?是什麼時候開始有受不住的趨勢呢?

    思來想去一番,他也給不了確定時間。

    她好像就如那春天裡的風,所過之處百花遍地,滿眼皆韻色,步步成詩意。叫他防不勝防。

    但如果,一定,必定要說一個確切時間的話,可能就是春晚彩排期間,在京城同居一室的那段時間。

    春晚前後5次彩排,再加上正式登台春晚的滯留期,還一起去了東北滑雪、一起過了一個新年,兩人不僅達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也讓他徹底放開了自己,狂野之心徹底膨脹釋放了出來。

    李恆手握她交給自己的那張白紙,忽然心思一動,白紙是不是一種寓意啊?

    她形容她自己是白紙,感情上空空如也,清清白白。

    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是亂七八糟的紙,感情五顏六色豐富無比。

    這、這復旦大王再以這種方式明明白白拒絕自己?

    她是白紙,她當然希望她的另一半也是白紙,從零開始發展?

    所以,與其說是讓自己寫真心話,她拿保命符,其實是給他的感情關上了一扇窗,且上了鎖,

    打了倒栓?

    見李恆在沙發上拿著自己送的白紙反覆查看,落地窗前的周詩禾多瞄了他幾眼。

    恭喜他又猜對了,她的白紙寓意之一就是拒絕,

    當然,送他白紙,意思遠不止這麼簡單,她相信他將來會一一領悟的。

    依然是那句話:進可攻,退可守。

    整個下午,周詩禾都沒正面看他一眼,也沒跟他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後來更是乾脆,她直接回了套間臥室。

    留下某人在沙發上繼續對著白紙揣摩。

    門關,面色平靜的周詩禾貼著門板呼吸了一口大氣。

    她之前能在客廳瑩然子立地保持那麼久,其實也快把她的精氣神耗完了,她能清晰感覺到:和這個男人相處越多,她就越危險。

    思緒到這,周詩未把房門打上倒栓。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這麼做,但現在身處異國他鄉,她得防備一手。

    畢竟之前跳舞時,兩人身體無形中接觸頗多,他身體生起了巨大反應,也導致他生出了貪慾、

    且有點失控的架勢,要不然以他平時的克制表現,是不會貿然吻自己的。

    周詩禾對自己的魅力一向有著絕對自信,從沒懷疑過,在這個關鍵節口,還是小心為妙。

    回到床上,她並沒有躺下休息,而是把枕頭豎立起來,她背靠在床頭,發起了呆。

    此時她腦子亂亂鬨鬨的,滿是外面那個男人的畫面,滿是兩人今天跳舞的畫面,滿是他瘋狂親吻自己的畫面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跳舞?

    過去她從不和異性跳舞,哪怕是有一次小表弟找她幫忙陪練都是斷然拒絕。她也從不加舞會。

    今天卻答應了他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微嘟,感覺今天自已被他下了迷魂藥一般,暈暈乎乎的厲害,他幾句以退為進的話就讓她放下戒備上了賊船。

    某一瞬,她從兜里掏出那張紙條,低頭看上面的字:詩禾,我對你動心了。

    語言簡單樸素,沒有任何技巧和花里胡哨,哪像個名聲在外的大作家?跟個小學生寫的一樣。

    前前後後看了幾遍,她突然冷不丁想到了明天會過來匯合的余淑恆。

    余老師過去是怎麼追求他的?

    余老師是平常怎麼和他相處的?

    他對余老師是什麼態度?有沒有保持距離?有沒有像吻麥穗一樣吻余老師?

    周詩禾皺了下眉毛,隨後把紙條疊好復原,收進了包里。

    挨著她找出一本書,翻閱了起來。

    傍晚時分,巫漪麗回來了。

    巫老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地毯上的紅色印記,隨後視線在客廳轉一圈,沒找到人。

    這時李恆在自己房間寫作,寫《塵埃落定》第27章。

    周詩禾在隔壁臥室看書,前半段看的《簡愛》,後半段看的《白鹿原》。她現在重點閱讀《白鹿原》裡面關於兩性床事方面的文字描述。

    讀的次數越多,她就越心驚膽跳,對李恆又有了新的認知。

    她一直在琢磨一句話,開頭那句話: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的是一聲里娶過七房女人。

    為什麼是七房?

    為什麼是7?

    是湊巧?還是他內心窮極欲望的真實寫照?

    「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她仔細研究這句話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一開始,她並沒理會,以為是那個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心安理得看自己的書。

    直到外面傳來老師的聲音:「詩禾,睡著了嗎?」

    聞聲,周詩禾這才有了反應,把書本合攏,準備去開門。

    只是才下床穿好鞋,她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把《白鹿原》收進隨身包里,另從裡邊拿出《簡愛》放到床頭柜上。

    做完這一切,她打開了房門,溫潤喊:「老師。」

    巫漪麗奇特問:「你房門打了倒栓?」

    周詩禾說:「剛剛在休息。」

    巫漪麗狐疑地打量一番愛徒,慈祥笑問:「防老師?還是防李恆?」

    周詩禾巧笑一下,沒就這問題給予任何回答,返身回了屋內。

    巫漪麗跟著進門,順帶還把房門合上,稍後她語氣凝重地問:「你們吵架了?」

    周詩禾搖搖頭:「沒有。」

    巫漪麗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外面地毯是怎麼回事?垃圾簍里的碎裂紅酒瓶是怎麼回事?」

    周詩禾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吃飯時不小心碰到了,掉到了地上。」

    巫漪麗不太信:「真是這麼回事?」

    周詩禾嗯了一聲。

    巫漪麗逮著愛徒瞧一會,隨即識趣地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改成輕鬆的語氣說:「李恆如今的名氣很大,一下午,我在演奏會現場就有13個人問到他,問他明天真的會登台演奏嗎?」

    周詩禾坐回床上,拿過書本隨意瀏覽,難得俏皮說:「要不連夜把他送回國內,別讓他明天搶老師風頭。」

    「你這妮子,說的什麼胡話?我還巴不得他搶風頭,他名氣越大越好,明天的演奏會就會更加成功。」巫漪麗說出心裡話。

    周詩禾緩緩抬起頭。

    巫漪麗有些開心說:「已經得到確認,明天演奏會,新加坡的政商名流都參加。還有周邊印尼、馬來、汶萊等國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正在爭取門票。」

    周詩禾為老師感到高興,溫婉笑道:「恭喜老師。」

    本章想法噗噗壞笑豬大王情不知所起,即為因亦為果也!

    07-24 21:59-山東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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