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一山不容二虎
第599章 ,一山不容二虎
不好的消息說完,余淑恆雙手直接攬住他脖子,像啄木鳥一樣啄他嘴角兩口,突然似笑非笑來個神轉折:「小弟弟,想不想今晚老師陪你睡?」
近距離聞著淡淡的女人香,感受到胸口的飽滿,李恆喉嚨不自覺咽了咽,「老師,別鬧。」
余淑恆又啄他嘴唇一下,幽幽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李恆問:「什麼夢?」
余淑恆告訴他:「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可我昨晚的夢境裡,一座山出現了三隻老虎。你說怪不怪?」
三隻老虎?
不會分別指宋妤、她自己和周詩禾吧?
聯想到余老師的過去的所作所為,李恆嘴角不自禁抽了抽,「那哪只老虎贏了?」
聽聞,余淑恆眼神透著詭異,答非所問:「樹上的母猴贏了。」
「啊?」
李恆啊一聲,有點兒懵,「母猴?這是幾個意思?」
余淑恆說:「三隻老虎要爭地盤時,樹上的母猴懷孕了。」
李恆問:「後面呢?」
「沒有後面,後面我醒了。」余淑恆說著,詢問他:「你說你看過風水書,會看手相,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個夢是什麼意思?」
母猴?
她是指肖涵?子?還是黃昭儀?
目前就她們三和自己發生關係。
李恆一時有點分不清眼前這女人的話,到底是真的做夢?還是借夢意有所指?
不過細細觀察一番她的微表情後,他更傾向於余老師是真的做了這個奇怪的夢。
思及此,李恆故作沒好氣道:「老人都說夢是相反的。再說了,猴子之所以常年在樹上蝸居,
就是無法和有著百獸之王美譽的老虎爭搶地盤,咱們聰明的余老師不會連這個常識也不懂吧?」
余淑恆和煦一笑,「好,那不說母猴。你幫我分析一下夢到三隻老虎的事。」
李恆張嘴就來:「你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你這明顯是不自信的表現唉。」
一句「不自信」把鍋甩給了余老師,完美避開所有雷區,讓余淑恆辯無可辯。
她辯駁,繼續提夢,就是不自信。
余淑恆定定地盯著李恆眼睛,忽然清雅一笑,放開他,直接和衣躺到他床上,閉上眼睛說:「老師趕路有點累,休息半小時,待會和你們排練幾遍《風居住的街道》。」
「好。」
李恆應一聲,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尤物,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幾遍,那滿是風情的山巒,估計也只有性感的高中英語老師能比一比了。
某一刻,他再次咽了下口水,隨後艱難地挪開視線。
他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放肆瘋狂啃咬一番,可外面還有隨時會回來的師徒倆呢,只得作罷。
他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余淑恆緩緩睜開了眼晴,望了會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又望了會天花板,心緒莫名有些堵。
剛才,她鬼使神差地很希望小男人撲上來。
現在,小男人走了,她思緒再次回歸到了三隻老虎的夢境。
昨晚突兀做這個夢,是不是上天冥冥之中在暗示什麼?
或者,真是她自己想多了?
大約40分鐘,巫漪麗和周詩禾回來了。四人一起朝演奏會現場進發。
到了現場後,什麼都不講,李恆、周詩禾和余淑恆抓緊時間排練了4遍曲目,見一切沒有問題才放鬆下來。
中餐,一行人是在外面一家華人餐廳吃的,全是粵菜。
餐廳是那種卡座。
李恆和余淑恆坐一邊,周詩禾和巫漪麗坐桌對面。
點完單,等菜期間,靠窗的余淑恆指著右前方一棟高樓大廈,「看到那棟建築了沒?」
李恆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余淑恆說:「恆遠投資的總部目前就設在那。」
聞言,李恆細細遠眺了好一陣,脫口而出問:「老付在東京那邊生意怎麼樣?」
問完,他瞅桌對面的周詩禾和巫漪麗,登時對這問題的答案不抱希望。
可出人意料的是,余淑恆右手在桌子底下悄摸握住他的左手,並在他手心寫了一串數字:3700
3700萬,代表付老師在東京斬獲的戰果,盈利單位是美元。
李恆驚地瞧了瞧余老師,沒想到這位也突然玩起來了,竟然敢當眾抓自己的手。
好吧,雖說她的動作十分隱秘,可大夥也不是瞎子吶。
這不,桌對面的巫麗看到了。
周詩禾也同樣捕捉到了這一幕。
巫漪麗瞄一眼愛徒,又瞄一眼李恆和余老師,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周詩禾氣定悠閒地坐在那喝茶,直接忽視桌對面玩暖味的狗男女,很是從容。
鬆開他的手,接下來都是余淑恆和巫漪麗在聊天,李恆偶爾插幾句。
而周詩禾仿佛是漂亮木偶,全程沒怎麼搭話。
他和巫漪麗都注意到一個事實:詩禾和余老師從始至終都沒什麼眼神交流,要不是坐在同一桌,都以為她們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來著。
菜上來了,最先上的是燒鵝余淑恆邀請巫漪麗先動筷子,而後她跟著嘗了一塊,接著動作自然地夾一塊到李恆碗裡:「味道不錯,你試試。」
李恆沒去看桌對面的師徒倆,發揮厚臉皮精神,低頭咬了半塊燒鵝到嘴中,嚼吧嚼吧道:「確實不賴,不比正宗燒鵝差。」
視線在一男一女身上打個轉,巫漪麗問李恆:「你去粵省吃過燒鵝?」
去過,老子當然去過啊,前生就在羊城討活計了,一呆就是幾十年。
李恆心裡嘀咕,搖了搖頭說:「徐匯那邊有一家不錯的粵式餐廳,去過兩回。」
周詩禾掃過他眉眼,又掃過他筷子上的剩下半塊燒鵝,知曉他在撒謊,但沒點破。
「咦,淑恆、李恆,真是你們倆呀?」
就在一桌人有說有笑閒扯之際,過道一端傳來一個驚呼聲音,隨後聲音主人很快到了眾人跟前。
李恆抬頭一瞧,發現是葉卿,
自從嶽麓山一別之後,有一年多沒見到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對方。
葉卿不是一個人,旁邊還跟著她妹妹。
之所以覺得是她姐姐,因為兩姐妹相貌很像。
葉卿朝李恆揮下手,自來熟笑著打招呼:「淑恆老公,中午好。」
李恆:「
聽到這稱呼,他還不好否定,畢竟當初他可是扮演余老師男朋友來著。
而且現在,他和余老師的關係根本瞞不過小圈子裡的有心人。
余淑恆問:「你怎麼在這?」
葉卿指指旁邊的妹妹,不高興吐槽:「葉然今年來了新加坡國立大學留學,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
余淑恆恍然大悟,同葉然寒暄了小會,臨了問:「你們吃過了沒?要不一起?」
葉卿心動,但看眼巫漪麗和周詩禾,還是放棄了,「不了,就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我們訂了包廂。」
葉卿要走時,還不忘擠眉弄眼對李恆說:「大作家,下午的演出我會去捧場噢,加油!晚上我請你們兩口子喝酒。」
一口一句你男人,一口一句你們兩口子,李恆很無奈啊,他娘的沒丁點兒脾氣。
若不是信得過余老師的為人,他都會以為葉卿是余老師故意請來的。
葉卿確實不是余淑恆請來的。
倒是年前電話交流時,葉卿喊余淑恆過年後一起去旅遊。余淑恆拒絕了,說要去東京和新加坡,沒時間。
但葉卿詢問好友去新加坡做什麼?余淑恆沒隱瞞,說去參加一場演奏會,去幫個忙。
於是就有了湊巧這一出。
巫漪麗又悄悄關注起了愛徒,但讓她失望了,周詩禾面色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李恆也暗暗觀察了一會周姑娘神色,可結果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余老師那隱晦的戲謔眼神,頓時把他嚇得一激靈。
奶奶個熊的!
這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和周姑娘還一清二白呢,就有種被捉姦的感覺,毛骨悚然!
余老師!你到底要鬧哪樣啊?
面對肖涵,面對子,面對麥穗,你都展現了非凡的容人之量。咋面對復旦大王,余老師你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李恆鬱悶。
要說午餐前半段還算熱鬧,可自打葉卿姐妹來過一趟後,氣氛驟然直降。好在巫漪麗人老成精,極力同餘淑恆聊天維持著場面,要不然後半段保證冷冷清清。
另一邊。
葉然問姐姐:「淑恆姐真的在和李恆戀愛?」
葉卿說:「不好講,一半一半吧。」
葉然問:「什麼叫一半一半?」
葉卿講:「圈子裡有在傳他們倆的師生戀,有鼻有眼。但沒公開,余家也還沒親口承認。」
葉然好奇:「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在人前那樣為難淑恆姐?」
「什麼叫為難?你淑恆姐本來就愛上了李恆,去年在嶽麓山還喊我過去演了一場戲。」
葉卿說著,繼續講:「那周詩禾生的那麼美,我是個女人看了都嫉妒,既然現場碰到了,那不得無形中挺淑恆一把?」
葉然吃驚:「難道李恆和那姓周的有姦情?」
「應該沒有吧,淑恆不會這麼沒用吧,還能在眼皮底下把男人給看丟了?不過管他有沒有,我過去捧個場對淑恆有利無害。」葉卿忒義氣地講。
這倒附和自家姐姐的脾性,葉然聽完就算,見怪不怪了,稍後感慨:「以前一直以為趙家的趙婉清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了,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個,姐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我要是李恆,天天跟這樣的人間絕色呆一塊,難保不動心。」
兩姐妹來自西安,出身名門望族,對同樣是大家族的趙家自然十分熟悉,甚至還和趙家第三代同桌吃過好幾回飯。
」
午餐過後,巫漪麗忙活去了。
李恆、余淑恆和周詩禾回到來福士酒店休息了一會,順帶化妝。
周詩禾從行李箱中找出一化妝盒,詢問他:「要我給你化妝嗎?」
她還記得李恆以前的話,說到了新加坡務必要她化妝的,她當時答應了,現在準備兌現承諾。
好死不死,就在這時,余淑恆也幾乎同時開口:「李恆,老師給你化妝。」
話落,余淑恆愣住了。
周詩禾也愜在了原地。
李恆腦子蒙蒙的,一會瞧瞧沙發左邊的周姑娘,一會瞧瞧右邊臥室門口的余老師,空氣驟然變得死靜。
過去小會,周詩禾率先有了反應,只見她捧著化妝盒轉身進了她自己房間,沒讓場面繼續尷尬下去。
周姑娘一走,李恆暗暗鬆了一口氣。
余淑恆眼神在他身上流轉一圈,詭笑著也回了臥室。
呢,是回了他臥室。
奶奶個熊的!今天咋幹啥都不行?是出門沒看黃曆嗎?咋這麼寸咧?
他罵罵咧咧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看他儘量,余淑恆右手撩下頭髮,挪輸說:「我還以為你回去那邊。」
關上門,李恆翻翻白眼,一屁股坐在化妝鏡前,「不要化太濃。」
「現場全程錄像,不濃不上鏡。」余淑恆說,很顯然沒打算聽他的。
李恆想了想,道:「好吧,老師看著弄就行,我信你。」
余淑恆微笑著用雙手端著他下巴,左右端詳了好一會,才開始動工。
還別說,雖然剛才余老師和周詩禾差點劍拔弩張,但一旦化起妝來,卻是專業級別的了,一臉肅穆,相當用心。
化完左眼,化右眼,化到一半,她似乎彎腰站累了,索性坐在他腿上,繼續一絲不苟忙活著。
這可就苦了李恆啊,昨天下午和周姑娘貼身跳舞已然被刺激得不輕,現在又來這一出,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他一時哪受得了。
一開始他忍著,努力忍著。
可他忍到最後,連余老師都不由低下了頭,目睹龍鞭的盛況,呆呆地發傻,很是無力:「小男生,你就不能消停點麼?」
消停點?
李恆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眼,可嘴卻一把湊了過去,吻住了她。
余淑恆腦袋極力後仰,不讓他吻:「老師剛化的妝,弄花了就沒時間重新化了。你再忍一忍,
晚上給你。」
貌似確實沒時間了,李恆欲望中難得保持理智,當即嘴巴下移,湊到了她心口位置。
別看現在是冬天,大年剛過,才初六,但新加坡屬於熱帶啊,一點都不帶冷的,余淑恆身上就穿了一件半衣服。很是方便他動手下嘴。
扣子崩開了,余淑恆身子一抖,許久過後,她放下手裡的眉筆,雙手抱住男人後腦勺,閉上了眼睛。不過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在細微顫動,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大波動。
又過去許久,兩人移形換位,余淑恆到了椅子上。
李恆彎腰向前,在她耳邊呢喃:「老師。」
一種羞愧感充斥心頭,余淑恆偏過腦袋,全心感受著他那雙大手的溫情。
屋內春暖花開,熱鬧非凡。客廳卻一片寂靜。
周詩禾從房間走了出來,頻頻看手錶。
距離約定出發的時間已經過了8分鐘,可房間裡的兩人卻遲遲沒有動靜,遲遲沒有現身。
望著幾米開外的臥室門,某一刻,她想過去敲門喊人。
但她到底是沒這麼做,而是來到沙發跟前坐下,從茶几上隨意拿起一份英文報紙瀏覽起來。
又過去10分鐘,周詩禾再次抬起右手腕看下表,心口起伏了好幾下,就算不用去聽牆角,她也已經意識到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沒來由地,她想到了《白鹿原》一書中關於男女兩性的故事情節:他是不是在對余老師使壞?
按照書上的描述使壞?
她沒看報紙了,柔弱的後背往後靠了靠,整個人攤靠在沙發上,合上眼睛休憩。
「叮鈴鈴叮鈴鈴—」
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客廳響起了電話鈴聲。
鈴聲像一道催命符,把周詩禾給驚醒了,她眉警眼還關著的某人房門,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你好。」
「詩禾,是我,你們出發了沒?」巫漪麗在電話那頭詢問。
周詩禾說:「李恆還在化妝,還要要一點時間。」
巫漪麗問:「聽說你們拒絕了我派過去的化妝師,你給他化?」
周詩禾說:「余老師給他化。」
巫漪麗回想一下余淑恆今天的妝容,有些放心地說:「余老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你們三點之前要趕過來。」
周詩禾說:「好。」
巫漪麗很忙,交代完就結束了通話。
周詩禾原地發了會證,稍後從包里拿出一本書,正是《白鹿原》。
翻到某一頁,一張紙條赫然出現在跟前,只見紙條上面寫:詩禾,我對你動心了。
她快速看了兩遍,只覺這8個字尤為刺眼。
沉思片刻,她拿起紙條撕了起來,撕成無數碎片,丟入了垃圾簍中。
這一撕,她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
這一撕,撕碎了昨天她隱藏在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待。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敢去深思,深思昨天為什麼要求他去寫紙條的舉動。
不過現在好了,她的心境再次恢復到古井無波的狀態。
「咔」一聲,房門響了,余淑恆從里走了出來。
不過余老師並沒有停留,直接去了洗漱間。
周詩禾眼角餘光把余老師的行為盡收眼底,但她卻沒有任何意外,彷佛一切都在預料中一樣。
兩分鐘後,李恆從臥室出來了,走到沙發對面坐下問:「剛才是巫老師的電話嗎?」
周詩禾頭也不抬,隨意翻著書頁說:「嗯。」
李恆看下表:「催促我們?」
周詩禾溫婉說:「沒有,只讓我們3點鐘之前趕到現場。」
3點麼?
現在是下午2:23,還有半個多小時,時間倒是足夠。
余老師從洗漱間出來了,對兩人說:「我們出發吧。」
李恆站起身。
周詩禾也跟著站了起來。
Ps: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