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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妙煉真氣、出棺離府

    第174章 妙煉真氣、出棺離府

    給自家所得的神通取好了名字,餘缺在心間反覆念叨,心情更加的喜悅。

    歡喜一陣子之後,他回過神來,看著四周繼續湧入祖廟中的靈氣,又暗道:

    「既然我已經突破了,那麼就應該抓住眼下的機會,繼續修行,增長道行!」

    話說他之所以要急於現在就突破,其中一大原因,為得可就是洞府秘境當中的靈氣。

    以靈氣進行修煉,其效率不是香火可以比較的,堪稱一日能抵得過外界百日功夫。

    餘缺若是無法再修煉,便只能坐視洞府中的靈氣,被那君白鳳給全部吸食走。

    當即的,他不再猶豫,連連就將陰神盤坐在了祖廟中,不斷的將祖廟內的香火靈氣吞吐到陰神體內,煉入五臟六腑中,加以轉化。

    汩汩,一縷縷玄妙的氣息,五臟輪轉後,便從香火和靈氣中醞釀而出,充盈在餘缺的陰神內。

    這氣息對餘缺而言,極其陌生,似氣非氣,似水非水。

    此物就是仙家的真氣。

    九品仙家雖然是踏入了仙途,但是其所能驅使的乃是自身氣血,以及經過熬煉過後的香火之氣。前者由人體轉化而來,後者乃是從紙錢種種當中而來。

    這兩種氣息雖然都能驅使符紙,也能運用法術,但是和真氣相比,都還隔著一層,遠遠不及真氣之玄妙。

    根據餘缺所知,傳言在上古之時,仙家們只需熬煉胸中的一口真氣,便可以成仙作祖、長生久視,是為鍊氣士。

    對於如今的仙家而言,真氣的作用表面上似乎已經降低,世人都不再怎麼去熬煉體內真氣,只是將它當做是陰神身上的「氣血」罷了。

    世人主要所用的,還是充盈在祖廟中的龐大香火,平常時候施展法術神通,也多是消耗廟中香火。

    不過餘缺現在提煉著真氣,立刻就發現了此物真正的作用。

    他每每修煉出一口真氣,不管是其陰神還是肉身,都會歡欣鼓舞,生氣勃勃,且真氣可以隨意的遊走在肉身和陰神兩者間,毫無滯澀。

    這種情況,和血氣主要遊走在肉身、香火主要存在祖廟陰神左右,截然不同。

    餘缺琢磨著,忽地就想起了在雜書上看過的「天地之橋」一詞,他暗想著:「此真氣,莫非真就是書上所說的天地之橋,不僅能夠溝通肉身和陰神,甚至能溝通蒼天和大地?」

    略微琢磨了一番,他對於真氣的更多玄妙,倒也鑽研不出什麼了。

    於是他便只是將對於此物的重視,暗暗在心間提了提,然後便繼續吞吐起難得的香火靈氣。

    只是當他沉下心來時,他忽然又想到了那屍解老鬼口中曾經說出的話。

    此獠自稱是一鍊氣士,且對方專門就在等著靈氣復甦。

    當瞧見餘缺的祖廟時,對方更是大驚,直呼大爭之世已至。

    「那老鬼究竟是何來歷……」

    種種念頭在餘缺的心間騰起,讓他的思緒好個雜亂。

    騰騰的,一股股鴉火也是在他的祖廟當中升騰而起,讓其倉促間猛然回過神來。

    餘缺心道:「糟糕,剛一突破,過於歡喜,卻是忘了修煉中,務必要求靜心靜氣,否則便容易有走火入魔之憂。」

    他連忙的收斂心神,將腦中的雜念甩開。

    只是他此番的突破,著實是迅猛,哪怕他採用了五臟家神之法進行突破,但是在短短數日間,他一連便束縛了兩尊新家神,又將所有家神熔煉,其陰神的承受能力早就已經瀕臨極限。

    此刻雜念一起,便宛若野火一般,拂而不滅,瀰漫迅速,好個惱人。

    偏生越是惱人,餘缺便越是得平心靜氣,不得躁動,否則對於其雜念而言,就只會是火上澆油。

    就在這時,餘缺的意識不經意間回歸了肉身,突地就感受到了一陣香溫軟玉。

    他發覺自己就像是泡在山泉當中一般,且這山泉,時而冷,時而熱乎,讓人渾身舒泰。

    並且他心間的種種鬱火,也仿佛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般,隨之而被傾瀉了出去。

    頓時,餘缺便找到了如何降服心間妄念,以及打磨陰神火氣的方法。

    錚的!

    他猛地睜開眼,看著跟前近在咫尺的君白鳳,目光火熱。

    餘缺先是動用自己的神識,探入對方的肉身中,打量了一番對方的現狀。在確定對方也是已經突破完畢,眼下和他一樣,正處在溫養和鞏固當中。

    他便口中低聲:「得罪了,君家姐姐。」

    呼呼呼,陣陣沉重的呼吸聲,便在懸棺上響起。

    餘缺運用其尚且不太熟悉的真氣,將之直接打入了君白鳳的體內,拿對方當做是修煉的輔助器物,用以熬煉自家真氣。

    君白鳳此刻也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銳利,開口就輕喝:「你!好大的膽子。」

    可是她的話剛說完,就雙目失神,頓覺一陣難以抑制的酥麻感覺,仿佛電流一般,在她的身上炸開,讓她的道心都差點失守。

    君白鳳此刻腦子暈乎乎的,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事兒,怎的這般——難以言齒。上半截時分,可不像是現在這般啊。」

    並且更加讓她又羞又喜的是,她發現當餘缺的真氣湧入她的體內後,她體內的真氣也被帶動,兩股真氣勾連間,對外界香火和靈氣的提取速度頓時增長了一大截。

    君白鳳強行定下心神,分辨了一番,發現其竟然是她自個修煉時的三倍以上。

    這下子,她徹底的心神失守,欲拒還迎般的隨著餘缺去了,任由對方引導著吞吐靈氣,打磨陰神。

    不僅僅君白鳳這般恍惚,餘缺也是同樣如此。

    他沒有想到找君白鳳一起修煉,除去能夠發泄他的雜念、讓他心神舒泰之外,修煉的效率竟然也是這般的高效。

    「好好好!早知道這樣,早該如此了。」餘缺在心間暗叫著。

    他還抽空瞥了眼君白鳳的狀態,當發現這位女將的敗象明顯,惶惶不可終日般後,他當即就不再顧忌對方,而是一味的沉浸在了大開大合的修煉當中。

    兩人周身的靈氣、香火,猶如風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灌入他們的體內,化為養料。

    霎時間,餘缺和君白鳳兩人,他們的膚色晶瑩、氣血鮮活,狀態都是好極了。

    且不知道為何,他們先前還存在著極其深的隔閡,現在經過了這般並肩修煉,兩人的隔閡頓消,配合起來頗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

    如此修煉,這倆人一煉便是煉了三個日夜。

    一直等到洞府中的靈氣,被兩人徹底的煉化乾淨,他們方才悵然若失的從修煉狀態中回過神來。

    這兩人猛然驚醒,相互間看了對方一眼,面色都是侷促。

    「你……」

    「我……」

    他倆支支吾吾的,朝夕相處了這幾日,竟然都不知該再說什麼。

    特別是餘缺,他此刻頭腦清醒了,腦筋正瘋狂的轉動著,想著應對狡辯之詞,生怕眼前的女將一個不爽,伸手將他打殺掉。

    好在他多看了幾眼,發現君白鳳的面上只有羞意、恍惚,並無殺意。

    他心間大鬆一口氣。

    正當餘缺琢磨著,該說些什麼話打圓場時,那君白鳳卻是目光複雜的看著四周,然後惡狠狠的道:

    「此間事,只可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人知曉,不管你在何處,我都要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

    知道了麼?」

    餘缺小雞啄米般點頭:「懂!」

    見他這般識相,君白鳳冷著一張臉,不再多說。

    此女一閃身,就從內棺當中躍起,等到她落下時,便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席勁裝,披掛在了身上,並束起腰帶,眨眼間就穿戴好了。

    餘缺慢騰騰的起身,想要在內棺中摸索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入手間,僅僅只有一蓬蓬骨灰、紙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就在進入懸棺前,已經化為了灰飛。

    不過忽然,他眼睛微亮,瞧見了縮在棺材角落處的費武囊袋。

    他將此物摸起來,試著將真氣輸入其中,看看能否用新生的真氣撬開此物。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現在的五通囊袋,半點抗拒都沒有,輕而易舉的就被他給打開。

    餘缺用真氣在囊袋中轉悠了幾圈,還利索至極的就將此物煉化到手,能夠驅使為用。

    這情況讓他頗為驚奇。

    須知此物可是法寶,就連那費武都不算徹底掌握了此物,才以至於最後葬身在了此物口中。

    餘缺一個剛晉升的八品仙家,何德何能可以這般利索的執掌法寶。

    仔細的檢查一番後,餘缺方才意識到:「看來這法寶在君白鳳凝煞時,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甚至連品級都可能跌落了。」

    他一連的打入了多道真氣、香火。

    此物雖然來者不拒,都一一吞下了,但是它依舊是皺皺巴巴,氣息萎蔫,內里的那尊六品鬼神,給餘缺的感覺也和進了他祖廟的屍解老鬼一般,皆是油盡燈枯。

    並且餘缺驅動著此物,想要讓它吐出那兇狠的血色烏光。

    結果囊袋抽搐間,所吐出的烏光稀薄至極,幾近透明之色,雖然也能捲起東西,但是力度軟趴趴的,毫無之前的猙獰悍色。

    餘缺悵然,確定此物是受了重創,其效用削弱大半。

    「只是不知道,此物是否還可以依靠吞吃香火等物,再慢慢的恢復過來。」他在心間暗想。

    啪的,當他在琢磨囊袋時,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忽然從一旁飛來,打在了他的身上。

    餘缺抬起頭,發現是那穿戴整齊的君白鳳,對方見他身無片縷,不堪入目,便又從囊中取出了衣物。

    「多謝將軍。」

    餘缺笑呵呵的,利索的就將夜行衣穿在身上。

    君白鳳斜視著他,心間卻沒由來的想到:「之前還叫我姐姐,現在就又是將軍了麼。」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頗是無端,令她好個不適。

    君白鳳狠狠的瞪了餘缺幾眼,她壓著心思,淡淡開口:

    「收拾好了,那本道便撤掉陣法,同老馬猴他們匯合了。」

    餘缺點點頭。

    嗡嗡嗡,下一刻。

    君白鳳伸手一招,一面面插在四周的小旗就飛回,落在了她的手中,以及一根根長釘從棺槨中拔出,游魚一般盤旋在此女的四周。

    她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物件檢查一番後,方才收入了囊中。

    這套陣法可是她眼下手中少有的六品之物了,不能再有失。否則的話,哪怕她自身突破成功,也不一定能夠維持得住體面。

    與此同時,懸棺外面的灰霧慢慢散去,並傳來了外面的呼喝聲。

    霧氣徹底散開,一道道驚奇的目光就投射而來,落在了兩人身上。

    除去老馬猴之外,中央墓室中又多出了幾人,彼輩正是隨後才趕到此地的縣兵中人。

    和之前的費武等人不同,這些人面上拘謹又惶恐,絲毫不敢造次。

    「終於出來了啊,老夫還以為你倆都死在裡面了。」

    老馬猴大呼小叫著,然後瞪大了眼睛,瞅著君白鳳瞧。

    君白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立刻的,她就想到了什麼,連忙伸手一揮,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方鬼臉面具,戴在了臉上,將她的相貌遮住。

    老馬猴嘖嘖著,朝著餘缺擠眉弄眼:「遮住作甚,這般漂亮的容貌,遮住了怪可惜的。

    余小子,你說是吧。」

    餘缺可不想接過這種話,他轉移話題問:「多謝前輩在此護法。敢問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

    幾人在墓室中交流了一番,餘缺才知道已經是過去了三個日夜整。

    老馬猴還叫道:「此次出兵,大傢伙只攜帶了半月軍糧,算上來時和回程的路,是時候離開此地了。否則軍心渙散,外面炸了營,可就不好咯。」

    刷刷的,眾人的目光看向君白鳳。

    此女當即點頭,她眯眼看了一下中央墓室,開口:「諸位且隨我來。」

    哐當一聲。

    只見她一個甩袖,便將地面上九丈長的懸棺蓋子抓取,隔空往那巨大的懸棺擲去。

    合上了棺蓋之後,君白鳳走上去,將自身的一滴精血滴在棺材蓋子上,煉化了此物。

    嗡嗡嗡,一股股黑煙當即從棺材四周湧起,瀰漫在了墓室頂部。

    此女的身子一晃,便遁往了頂部的黑煙中,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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