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李翠芬認罪
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周新略微低垂下頭,低聲道:「我和謝水根之前有些恩怨,見他來這裡,我就想教訓教訓他。」
「你們之間有何恩怨?」王二喜冷冷追問。
「我、我……上次他……」周新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見狀,王大人不悅冷斥道:「大膽周新,你以為本官是你輕易就能糊弄的人嗎?還不趕緊如實招來,不然本官就要大刑伺候了。」
王大人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衙役便作勢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瞪著周新。
周新又看了安靖一眼,急忙坦白:「我都說,是我和謝水根商量用綠薺陷害王大喜,這一切都是我利慾薰心做下的。」
沒曾想周新這麼快就招認了,王大人笑著起身,一臉嚴肅站在周新跟前,「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我想賺點回扣錢,但王大喜不配合我,我心存怨恨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報復他,我並不想弄出人命,我只是想嚇唬嚇唬王大喜,讓王大喜乖乖聽我的,大人饒了小的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大膽周新,竟視人命如草芥,簡直罪大惡極,本官定不能輕饒你們。」
話音落,王大人滿臉憤怒轉頭看向衙役們,「來人啊,將此二人帶回府衙,立即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
「是。」
衙役們剛要靠近周新和謝水根,便聽到屋外傳來叫喊聲。
「大人,草民要見王大人,草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大人稟報。」
聞言,王大人皺眉看向王家門口,「屋外是何人?將她帶進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謝眠和王二喜同時皺眉。
是李翠芬。
不多時,衙役便帶著李翠芬進入院內。
見到王大人,李翠芬撲通一聲跪在王大人跟前,一邊磕頭一邊說:「王大人綠薺一事與我兒子無關,是我做的。」
在場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在李翠芬身上,王家人更是滿臉詫異看著忽然出現的李翠芬。
謝水根神色複雜盯著李翠芬,動了動嘴唇,「娘。」
謝眠愣了片刻,無奈勾唇苦笑。
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使到了這種時候,李翠芬還在維護謝水根。
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看出她的異狀,王二喜湊近她一些,低聲安慰道:「娘子,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眠便急忙打斷,「我沒事。」
話音落,她還對王二喜笑了笑。
見眾人都不說話,李翠芬又磕了一個頭,繼續道:「王大人,我兒子從小連地里的活兒都沒幹過,哪裡能認得出綠薺菜,這件事都是我做的,是我想報復王家人,我兒子只是為我頂罪。」
王大人滿臉疑惑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要結案了,怎麼又冒出一個來認罪的人。
狐疑看了李翠芬一眼,王大人問:「那你為何要報復王家人?」
李翠芬抬眼看了謝眠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王家人身上。
「回大人的話,謝眠是我的女兒,可她自從嫁入王家之後,便再也沒將我們當做娘家人,還處處維護著王家。不僅如此,謝眠寧願帶著王家人賺錢,也不帶帶水根,水根可是她的親哥哥,我們是她的爹娘,她就是個沒良心的人。我心裡有氣,一時糊塗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李翠芬的話半真半假。
謝眠之所以會處處維護著王家,也是因為謝家之前對謝眠母女做出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這怨不得謝眠。
但李翠芬心裡是真有氣,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水也好歹是自家的,連自家的地都沒沾濕一下,就潑到了別人家,她能不氣嗎?
這個報復的動機,聽起來倒也合理。
王大人回頭看了謝眠夫婦一眼,將視線落在謝水根身上,「謝水根,你娘說的是事實嗎?」
「我……」謝水根張了張嘴,話都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見狀,李翠芬立即打斷謝水根的話,「大人,草民已經認罪了,你就不要為難我兒子了,你再問下去他怕是又要給我頂罪了。」
李翠芬一生胡攪蠻纏,卻唯獨在維護兒子這件事上,算計到了極致。
她的這番話一出,堵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嘴,尤其是謝眠,她搶先謝眠一步說了謝水根是幫她頂罪。
這個時候,謝眠再說什麼,已經沒有信服力了。
就算謝水根反駁她的話,也會被在場的人認為是兒子想替母親頂罪。
李翠芬將謝水根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理清思路之後,王大人幽幽道:「好,既然事情已經查清了,犯人也主動認罪,那這個案子就了了,將這兩名犯人帶回府衙。」
「是。」
直到衙役拿出手銬,將周新和李翠芬都銬起來,謝眠才回過神來。
如今李翠芬替謝水根頂下了這人命關天的大罪,謝水根倒是脫罪了,但李翠芬卻難逃一死。
慣子終將害己,李翠芬算是自食惡果了。
但謝眠的眼眶還是有些發酸,她對李翠芬沒什麼感情,這生理反應大概是來自原主的這具身體。
衙役帶著李翠芬往外走的時候,李翠芬忽然停在謝眠跟前,轉頭對王大人懇求道:「王大人,犯婦還有最後一個請求,想和謝眠說幾句話,可以嗎?」
王大人負手而立,看了謝眠一眼,最終還是答應了。
眾人紛紛走出院子,站在門口,將時間留給李翠芬母子三人。
出來後,王二喜還貼心將門帶上。
他一轉頭便對上了安靖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眸。
這件事,對安靖不痛不癢,安靖絲毫沒往心上去。
王二喜移開視線,站在王家人身邊。
…
屋內的謝水根還被綁著,李翠芬立即來到謝水根身邊,因為手上還帶著手銬,她給謝水根鬆綁的動作很緩慢。
謝眠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看著李翠芬給謝水根鬆綁,沒有想上前幫忙的意思。
松完綁後,李翠芬一臉慈愛的笑望著謝水根,還給他整理了略微凌亂的衣衫,仿佛他不是犯了大錯,而是遠歸的孩子。
謝眠自嘲笑笑,胸口一陣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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