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無法焚燒的女屍
這女屍一運進來火葬場的管事頭頭就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被子看了看,一掀開管事就立馬捂住了鼻子側頭不再看。
我忍不住也走過去看了看,那女屍的整張臉都血肉模糊的非常的嚇人。
我雖然很害怕但想着自己是來工作賺錢的,也就壯着膽子多看了幾眼,看完後感覺胃裡翻江倒海的差點沒吐出來。
火葬場的管事頭頭是一個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的男子,身材有些偏胖身高目測也只有一米六七八的樣子。
管事指了着我,然後和那個正在推女屍的工作人員說道:“阿德,這小夥子跟你一班了,記得教教他。”
被叫位阿德的工作人員是一位看樣子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聽到管事的話立馬叫我跟着他往裡邊走。
阿德一邊推女屍,一邊跟我說道:“記住,夜班期間你最好不要亂走動,就算去小解也要告訴我一聲。”
怎麼回事?火葬場的員工上班期間都要這樣子嗎?我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問什麼,也應了聲好的。
阿德把女屍推到靠近水龍頭的旁邊,旁邊有個架滿了清理屍體的工具。
我跟隨着阿德的指示,緩緩把女屍的衣裳剝落直到一件不剩,然後取下一條幹淨的白布沾溼擰乾,擦拭着女屍的身體。
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真的有點想打退堂鼓離去。
但是想到我父親正躺在病房等着手術治療的時候,我也就很快壯着膽子跟隨着阿德的指示賣力的地工作了起來。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和阿德才清理好這具女屍,那些敏感的部位我一直不敢碰觸,還好阿德第一時間去清理那些部位了。
清理完屍體後,阿德說一般情況下屍體還要進行化妝的,可是這女屍的面目已經徹底廢了不能化妝了,也就省略掉了這個化妝的部分。
阿德又說,這女屍容貌毀了,身上又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更沒有人來認屍,所以不需要等什麼家屬之類的,直接處理完就拉入焚屍間燒掉就可以了。
阿德說完就把女屍推往走廊的另一側,我緊緊跟隨其後不一會兒就進到了焚屍間。
焚屍間裡面有一排十幾個鐵皮大爐子,那些大爐子肯定就是用來焚燒屍體的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我一走進這焚屍間就冷得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
把屍體停在一旁,阿德就去給大爐子生火了,片刻大火充斥了大爐子的內部。
我站在大爐子的旁邊頓時感覺那冷氣減去了不少,身子開始不那麼冷了。
阿德說等待大爐子完全到達一定熱度到時候再回來把女屍推進去焚燒,讓我跟他先出去抽跟煙歇一會兒再說。
坐在門外一連抽了好幾根菸,阿德把處理屍體的工序說完之後,居然說出了他在火葬場裡工作的這些年遇到了離奇事件。
說着說着正要說到關鍵的地方,阿德卻看着縮着脖子的我笑道:“如果你害怕,那麼我就不說了,不過你在這工作下去的話跟定遲早會遇到我說的離奇事件。”
阿德剛剛說,他在火葬場工作有六個年頭了,剛剛進來的時候跟我一樣,不過後來熟悉了後也就沒覺得怎麼害怕了。
阿德之前說有一次半夜困得不行了打盹了一會兒,卻做了個非常詭異的夢,夢見屍體在大火爐中走了出來,結果他醒來之後那屍體真的就消失在大爐子中了,還好那屍體是無人認領的屍體,要不然就不好交代了。
在這種環境下聽到這種據說是經歷過的事情,我只感覺背脊骨發涼頭皮發麻。
但我這段時間也經歷過不少鬼怪事件了,自然也不會被嚇倒,也就連忙催促阿德說後來怎麼樣了。
阿德確認我沒有嚇到之後,才說道:“之後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半夜又運來了一具屍體,我一看差點沒嚇死,那運來的屍體就是之前在火爐子裡消失的屍體,長相那是一模一樣的。”
我嚥了口唾液,有些顫抖地問道:“該不是你看錯了吧?或者說是雙胞胎之類的呢?”
“不可能的。”阿德把遞到嘴邊的香菸又放下,側頭面露驚恐的神情說道:“那屍體的身上我記得清清楚楚有顆肉痣在左臉,而那晚運來的那屍體左臉同樣有着相同的肉痣,你說這真的只是巧合嗎?反正我不信。”
阿德這話剛說完,焚屍間裡邊的傳出了聲響,那聲音應該就是大爐子到達指定溫度的警示了。
走回焚屍間,阿德拉開了大爐子的鐵皮封口,然後把女屍的頭部先推入大爐子中。
阿德說這是焚屍的第一步,先把頭部的毛髮先燒掉再燒其餘的部分。
女屍的頭部一接觸到大爐子的烈火,就傳出了猶如燒鞭炮的“噼裡啪啦”的聲響,燒了十幾分鍾這猶如鞭炮的聲音才小聲下去。
然而又過了好一會兒,那鞭炮聲非但沒有散去,還接着不停地“噼裡啪啦”的響着。
阿德眉頭緊鎖,把女屍拉出了一點看了看,看完後他“咦”了一聲又把女屍往外拉出了一大部分,直到完全看得清女屍的頭部才停下。
剎那間,我和阿德同時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甚至有點被嚇到了。
因爲女屍除了頭髮被燒捲曲了一些之外,整個頭部還是之前的樣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見阿德完全呆住了,也就推了一把他問道:“德哥,現在怎麼辦啊?”
回過神來後,阿德直接就跪倒在地面向女屍連忙磕了一個響頭。
我聽到阿德額頭接觸地面發出沉重的一聲“咚”,就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了。
見我發愣看着他,阿德焦急地說道:“快來跟我磕幾個響頭啊,你還愣着幹什麼?”
女屍出現這種詭異的事情磕頭有用嗎?不過我還是跟着阿德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就當做是對女屍的一種尊敬吧。
磕完響頭我摸着有些生疼的額頭看着阿德,阿德又再次把女屍推入了大爐子中。
然而,女屍進入火爐不久後,又是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一直沒有停下來。
阿德嚥了口唾液,緩緩把手伸過去再拉出女屍。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心臟急速地跳動着。
女屍完全拉出大爐子後,阿德發出一聲尖叫就撒手往焚屍間的大門跑去了。
而我也被阿德的情形嚇到了,迅速看了一眼那女屍,也沒忍住嚇得往大門的方向跑去了。
因爲那女屍不知道爲什麼,原本血肉模糊的臉蛋,居然恢復了臉蛋的正常輪廓,就好像一個人的臉蛋被剝掉了皮膚,只剩下肉的樣子。
不知道那女屍的臉面是怎麼恢復過來的,問題是女屍的嘴巴居然呈現了一個微笑的弧度,嚇得我真的差點魂不附體了啊。
跑出整個火葬場出到了殯儀館後,我終於看見了阿德徘徊在大門口的位置,不過我見他瑟瑟發抖嚇得不輕,也就試着說些什麼引開他注意力的話語。
可是阿德非常的害怕,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語,躲在燈光下的角落瑟瑟發抖着。
我知道此刻上前去沒有任何效果,也就坐在一旁等阿德完全恢復過來。
哪知道我剛剛往一旁坐下,殯儀館那灰色的玻璃窗居然響起了類似敲門的聲音。
阿德緩緩擡頭望向玻璃窗的方向,頓時又“啊”的一聲往殯儀館的裡邊跑了過去。
我機械地扭過頭看了看一旁那灰色的玻璃窗,居然看見一張只有血肉的臉龐貼在窗戶外,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空洞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我驚恐轉身往身後奔跑,跑着跑着就看見阿德背對着我傻傻地望着窗外,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我跑上前去一看,原來剛剛那張只有血肉沒有皮膚的笑臉,現在又出現在阿德前面的玻璃窗外了。
阿德傻傻地看着窗外那張血肉笑臉,嘴裡不停地留着口水,似乎是中邪了。
我連忙取下白澤牙項鍊,然後衝上前去把白澤牙項鍊按在阿德的眉心處,阿德瞬間就停止了吐口水然後身體開始抽搐。
窗外那張血肉笑臉似乎看懼怕我手中的白澤牙項鍊,很快就消失了。
我攙扶着阿德往沒有窗戶的那邊走去,把阿德放在一張老舊的沙發上,然後把附近能開的燈全部都打開後坐在阿德的身旁守着他,我怕那血肉笑臉會回來害阿德,也就連尿急了也不敢離開。
我緊緊握着手中的白澤牙項鍊,時不時環視一下四周的情況。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實在忍不住還是跑去小解了。
提心吊膽尿完回到殯儀館的大廳,遠遠地就看見阿德醒了過來,我就沒多想什麼走了上去。
阿德背對着我緩緩起身,我連忙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問道:“德哥,你還好吧?”
阿德聞聲轉過身來,可就在這一刻我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道爲什麼阿德現在的臉蛋一直保持着一個弧度很大的笑容,他兩邊的嘴角居然拉扯到了耳根的高度,跟剛剛看見那個血肉笑臉一樣可怕。
我很害怕,但不想眼睜睜看着阿德就這樣下去,也就再次握着白澤牙項鍊緩緩靠了上去。
我沒多想什麼,靠上去就直接把白澤牙項鍊拍在了阿德額頭上。
阿德保持着那個詭異的笑容轉過身看着我,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見我再沒動作的時候,他又往火葬場的方向走去了。
那個血肉笑臉肯定就是焚屍間裡面那具無法焚燒的女屍,我暗叫不好上前攔住阿德。
可是阿德的力氣莫名變得非常的巨大,任我怎麼拖拽也攔不下他。
我甚至抓着門的邊沿處最後還是被阿德的怪力拖得生疼,也就無奈放開了手。
剎那間,我想到了對策,也就忍着內心的恐懼跑到焚屍間那邊,想要關上焚屍間的大門。
然而,當我提心吊膽地跑過去的時候,焚屍間的大門外居然停着一輛運送屍體的推車,而推車之上居然躺着一個滿臉通紅的屍體。
不用想我肯定知道推車之上的屍體就是剛剛焚燒不掉的女屍,嚇得我直接又轉身回頭試着阻止阿德。
可是阿德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就那麼一步一步地往焚屍間的房間走去。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找來一把那種有長長木質把柄的掃帚,直接把阿德給絆倒了。
可是阿德剛倒下又迅速詭異的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