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回 爲什麼如此嚴肅
小丑根本不在意房子裡這些人的看法，他戲謔地看着眼前的黑人，繼續用着自己無比聖潔的音調說着：“那天，我媽媽拿起菜刀自衛，我父親不喜歡。一點！都！不！所以，我看見……他拿着刀朝她走過去，用刀一下下捅在她腹部的時候，還一直在笑。他轉頭看向我，他說……”
說到這裡時，小丑輕輕笑了一下，彷佛是看到了什麼無比滑稽的事情。
隨後，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更加激昂和興奮，似乎是在模仿“他父親”的語氣說道：
“爲什麼這麼嚴肅？……”
小丑抑揚頓挫地說着他父親的這句話，整張臉就如同烈火一般燃燒了起來，肆意張揚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無比模糊，讓人根本分辨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是說完之後，聲音卻又清晰無比的出現在你的腦子裡。
那是一種無端而來的恐懼和絕望。
剎那之間，就讓黑人幫老大的後背，毛孔全部打開，心底的寒顫一個接着一個，大腿不由自主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拿着刀走到了我面前，又問了一遍，‘爲什麼這麼嚴肅？’”
小丑又說了一遍那句話。
隨後，空氣中的恐怖突然消失了，他的臉徹底平靜了下來，眼神中帶着憐憫和聖潔的廣袤，但是右手的匕首，卻伸進了黑人幫老大的嘴巴，隨着“爲什麼這麼嚴肅”幾個字的吐出，一點一點往黑人幫老大地嘴角靠近。
“他把刀伸進了我的嘴巴，笑着對我說，‘讓我們給這張臉上加點笑容’，”
小丑一邊說，一邊用右手的匕首開始往上拉扯，將黑人幫老大的嘴角往上方勾了一下。
可惜，對方絲毫沒有笑的意思，眼裡的恐懼和絕望，幾乎化成了實質。
小丑的聲音忽然微微上揚起來，“然後……”
在這時，現場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心臟被一隻巨手抓住了一樣，不敢跳動任何一下。
小丑卻輕輕停了下來，看了看旁邊被挾持的保鏢，十分淡定而從容地說道：“爲什麼如此嚴肅？”
他一連說了三遍這句話，但這次卻與前兩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好像剛纔他口氣裡那些恐懼和絕望，都只是他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但也正是這種詭異的反差和變化，更加讓人感覺到一種未知的恐懼，和巨大的不確定感。
所有人的後背上，此時都出了一層冷汗，雙腳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就在小丑平淡的說完最後一句“爲什麼如此嚴肅”之後，他的右手，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時候，突然往前伸出。
隨後在毫無徵兆地情況，匕首穿過了黑人幫老大的咽喉，並往右側劃去。
這時，黑人幫老大已經悄無聲息地變成了一具屍體，小丑掐着他脖子的左手一鬆，這個曾經叱吒哥譚市地下世界的大佬，就如同一條死狗一樣，摔倒在了地上。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臟驟然緊縮，隨後瞳孔徹底放大，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整個大腦卻變得一片空白。
這就是來自動物本能的恐懼，不是來自理智，不是來自情感，就是來自基因深處的一種恐懼。
小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在普通人面前，就如同一個邪神，
讓所有人都發至本能的從來心底感覺到畏懼和恐慌，讓所有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小丑看了一眼黑人幫老大的死屍，就好像看着一條死狗，毫不在意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塑料袋。
“各位，雖然我們現在的人數不算太多。但是，我們絕對有快速擴張的潛力。所以，有那位先生想要加入我們的團隊嘛？”
小丑一邊說，一邊衝檯球桌邊上，拿起了一根球杆。
他說話時的自信和興奮，讓現場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違背。
黑人幫老大的手下保鏢，全都帶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小丑。
他們實在不敢和這個邪神對着幹了。
“但是，現在我們只有一個名額，所以你們就要……”小丑笑着掰斷了那根球杆，扔在了剩下的兩名保鏢身前，說道：“進行一場面試了。拿上它，幹掉對方，你自己就能活下去。”
他手下的人放開了兩個保鏢。
這兩人隨後就搶過地上的斷球杆，朝對方刺了過去，一個人被對方刺中了脖子，一個人被刺中了心臟。
兩個人全都死在了對方的手裡。
小丑愉快叫道:“可愛的人性啊！”
隨後看也不看兩個人的屍體，帶着放肆的笑容，帶着自己的手下走出了檯球室。
……
經過蝙蝠俠的努力，警方終於抓住了給黑幫洗錢的劉先生，他們通過劉先生將所有黑幫大佬全都關進了監獄。
這時，黑幫的大佬們，終於同意了小丑的提議，給他一半的黑錢，讓他幹掉蝙蝠俠。
小丑得到了全城所有黑幫的支持，終於可以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蝙蝠俠家中，電視臺播放着一段小丑放在一具屍體上的錄像。
死的人是一個經常假扮蝙蝠俠的蝙蝠俠迷。
“警方公佈了一段，隨屍體附帶的錄像。”
隨後，電視上出現了小丑猙獰淒厲的臉龐，他對着綁在凳子上的男人說道：“告訴他們你叫什麼？”
“布賴恩·道格拉斯！”那人畏畏縮縮的說道。
“你真的是蝙蝠俠嗎？”小丑帶着淒厲的笑聲，對着那個男人問道。
“不，我不是！”男人立馬回道。
“那你爲什麼穿成蝙蝠俠的樣子？”小丑帶着恐怖、低沉的咆哮聲質問道。
那個男人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帶着哭腔，卻無比堅定地說道：“因爲他用行動告訴我們，用不着怕你這種人渣！”
小丑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驚聲尖笑道：“是麼，你有種，布賴恩，你真挺有種！”
他一邊說，還一邊撫摸着布賴恩的臉，就好像那是一個珍惜寶物一樣。
“你覺得蝙蝠俠讓哥譚市變得更好？”小丑把攝像機拿遠了一點，冷笑着對準布賴恩問道。
布賴恩根本不敢看他的眼角，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看着我！”小丑突然用地獄般的咆哮聲吼道。
布賴恩被嚇得擡起了頭。
小丑看到他恐懼的樣子，笑得更加暢快了，他嬉笑道：“看看，這就是蝙蝠俠對哥譚市做出的貢獻。如果你們想讓哥譚市恢復秩序……蝙蝠俠就必須摘下面具去警察局自首。如果蝙蝠俠一天不去自首，那麼每天都會有人因爲他而死去！”
說完，他撂下了攝像機，走到了那個布賴恩面前，在搖晃的鏡頭中，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預示着一個生命的凋零！
……